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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西京的野牛公司董事会秘书办公室内,魏桂花挂了叶飞的电话,心中有些沉闷,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撂,靠在宽大的老板办公椅上,陷入深思之中。
她原是桂春声的女人,后来桂春声把她献给了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苟德利,她又成了苟德利的女人。都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现在她已征服了两个世界,回报当然是巨大的,5年之内她华丽一转身,从普通的职员走上了领导层,并把好几个旗下产业变成了她的经济自留地。
野牛公司,正在以野牛桀骜奔放的度扩张,迅成长为全省十佳企业。这个企业是全省支持、帮扶的重点企业,谁敢阻挡展的步伐?然而,企业在扩张的途中却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障碍,西凉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李军。
魏桂花点燃一支烟,从桌上拿起西凉修订过的合同,又扫了几眼,这份合同将野牛公司的年收入削减去三分之二,野牛公司怎能容忍?她岂能容忍?
魏桂花优雅地吐出几个均匀的烟圈,烟圈缓缓上升,逐渐稀释成一片淡淡的烟雾。透过烟雾,她仿佛又看到苟德利的表情,绝对是担惊受怕、引火烧身的表情。
“李军,到底是谁?”
那天魏桂花与苟德利刚刚完成一场春宫大戏,两人都已湿汗淋淋,她温柔地躺在苟德利的身边,看着他满足而惬意地表情,她委屈地把野牛公司在西凉的遭遇说了一遍:“西凉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动我们的主意,抓我们的人!您可是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怎么也不管一管?”
“啊,西凉市委的领导都是干什么吃的,竟敢惹我的宝贝生气,我这就打个电话给你出出气。”
苟德利一只手拿起电话准备拨打,另一只手掌依然在魏桂花的身上游走着。野牛公司一年在格里湖的净收入2个多亿,其中每年至少有十分之一消费在他的身上,谁敢打格里湖的主意,那就是动了他的奶酪。因此即使没有魏桂花这层关系,苟德利也不会坐视不管。
“主要就是那个李军,不长眼的东西,还是您的手下呢?”
“哪个李军?”苟德利停止了拨打手机的动作,皱了一下眉头。
“就西凉市的一个市委副书记,好像是从京城下来挂职的愣头青。”
苟德利突然间停止了动作,全身一震,“啊!”了一声,一下坐起了身。
“怎么了?”魏桂花也吓了一跳,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贴了过去,一只手抚着苟德利的胸膛,苟德利这种失态,她还从未见过。
“告诉桂春声,别去惹这个李军。”苟德利早没了兴趣,一把推开她的手。
“怎么,他?”
苟德利从床头柜上拿下一盒烟,抽出一支,魏桂花递上打火机为他点燃,白花花的身子在苟德利面前展露无遗,如果是往常,苟德利一定会掐灭烟卷飞扑而上,再上演一遍春宫大戏,但此时苟德利思想却有些漂忽,竟丝毫没有性趣!
苟德利接连猛吸几口烟,整个人都陷入到沉思之中,李军,这个名字忽然浮现出来,让他那么的记忆犹新。
最近几年,每年京城都会下派一批干部支援边疆建设,今年春季京城又下派了173名干部,李军就是其中之一。中组部干部一局局长华国民负责把这批干部送到西域省,期间,华国民请省委书记孔建国、组织部长姜维山、政法委书记苟德利三人一起见面会谈,由于只有三名常委在,会议显得很不寻常。
华国民说:“这次和三位省委领导见面,主要是传达候部长的意思,你们西域省的要任务是要确保援疆干部安全。”
由于西域省位于华夏西北边塞,周边都是暴恐份子活跃的国家,西域省一度也受到暴恐势力的威胁破坏,中组部部长候永春要讲的应当就是这层意思,但如果仅仅如此,华国民给组织部长姜维山安排一下就行,绝不可能召集三个常委商讨此事。
因此苟德利当时就猜到,这个交待恐怕不止于此。
果然,华国民停顿了一下,点了李军的名,说“尤其是要保证李军这名干部的安全,要绝对保证。”
“李军?”孔建国有些疑惑地问?
虽然在会议室,华国民的声音还是明显低了八度,说:“你可知道开国****,这是他的外孙。”
三位省委领导大出意外,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陈总,华夏******领导人,他一生戎马生涯,立下不世之功,却人丁不兴,只有一个儿子,却在抗日战争时夭折了,还有一个女儿,这个李军竟是他唯一的外孙。
“而且,***非常看好这个李军,所以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华国民轻轻地拍了拍桌子,再次郑重地强调。
孔建国面色凝重,伸出手往口袋里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找到,苟德利见状,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孔建国,又给华国民、姜维山递了一支,四支烟一起点燃,不一会,整个会议室就烟雾缭绕了。
挂职锻炼,本是党员干部交流的一种正常方式,但领导的孩子,下到基层挂职锻炼,就算一件大事了。何况是西域省,这个全国唯一一个曾被暴恐份子侵袭之地,而且本省民族成份复杂,极端宗教思想在部分信教群体中有渗透的趋势。
如果让暴恐份子知道xxxx的孩子在此地,李军的处境就太危险了。基于此,华建国才召集他们三位常委见面,其他常委恐怕永远不会清楚李军的身份。
孔建国脸色凝重,如果有的选择,他一定会说服中组部,让李军选择别的省份挂职锻炼,但中央既然已经定了,就没有更改的可能。
一根烟已快抽完,孔建国用力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说:“既然中央已经决定,我们坚决保证完成任务,在工作分配上,中央有什么要求和指示?”
华国民说:“候部长说,xxx有没有什么要求,只强调李军应当到边境一线城市任职锻炼,而不能放在省委和各厅局机关镀个金。”
孔建国伸出两手一摊:“我的候部长啊,这可真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姜部长,你是省委组织部长,你有什么意见?”
姜维山的想法和孔建国一样,原本想把李军安排在省委、省政府,这样一来可以充分保证李军的安全,二来又得到了锻炼,也算是有了基层工作经历,哪知xx长已经预知了他们的这一动作,提前否决了,他一边思考,一边说:“孔书记,华局长,我们边境一线共有7个地区43个边境县市,与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蒙古、印度、阿富汗等多个中亚国家相邻,目前南部极端宗教份子活动迹象频繁,北部相对安定的多,如果一定需要李军在边境一线任职,我看可以考虑在北部的县市任职”。
姜维山看了一眼苟德利:“至于哪个县市安全系数最高,还请苟书记来说吧”。
苟德利心想,这只老狐狸把问题甩给我了,但他分管政法工作,这也是份内之事,只好说:“我觉得姜部长分析的非常到位,我赞成姜部长的意见,以北方县市为益。北方共15个县市,综合分析,碎叶、西夏、西凉这三个县安全系数相对最高,具体来说,又各有千秋,如碎叶县民族成份单一,便于管理,西夏主要有三个主体民族,但民风淳朴,也很不错;至于西凉由于多民族长期混居,风俗习惯高度融合,宗教意识淡化,各民族团结氛围浓厚,且兵团某师驻在此地,区域周边驻有四支边防部队,遇有突事件,西凉解决力度应该是最大的。至于倒底选择哪个县市,还请孔书记拍板定夺。”
孔建国皱了皱眉头,这个板还真不能轻易拍,就朝着华国民笑笑:“华局长的意思呢?”
华国民想,这几个老狐狸,不想拍板决定,倒想推给我,如果真出了事,那自己吃不了可得兜着走,于是说:“李军的工作安排我刚才已经说了xx长的意见,至于怎么分配,我们还是尊重省委的意见,请省委酌情定夺”。
华国民话说到这个份上,孔建国不好再问,就转过头来向着姜维山施压,问他的意见,姜维山想了想,说:根据德利同志的意见,我觉得西凉应该是选之地,一是民风淳朴,安全系数最高;二是万一有什么事情,武装力量可以立即跟上,德利同志认为呢。
苟德利这次倒回答的快:我同意维山同志的意见。
孔建国说:“好,看来两位常委看法是一致的,我也同意你们的意见,分配李军同志到西凉地区西凉市工作,具体职务请维山同志尽快拿出具体意见,另外,为了保护李军同志的安全,请对李军同志的身份绝对保密。”
目前全省知道李军身份的人绝不过3个人,想到这里,苟常委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拉过魏桂花,冷冷地说:“这个李军后台很硬,告诉春声,或者离他远一些,或者和他搞好关系!”
虽然苟德利没有说明李军的身份,但魏桂花已全然明白,这个李军虽然只是一个市委副书记,来头绝对大的吓人,否则一个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怎可能为此莫名紧张?
可是我们就把格里湖让出来吗?那每年可是几个亿的收入呢。
苟德利冷哼了一声,妇人之见:“命要是没有了,钱再多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魏桂花心生寒意,虽然她并不知李军的身份,但苟德利的态度足以表明,李军的背景大的吓人,和他作对,无异于自杀。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几天,魏桂花才一直在寻找机会,和李军见上一面。投其所好,争取他,靠上他,自己定会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