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衣服,身上穿一套、行李里装两套就行了,到时候去了京城,有需要再买。至于那些吃的喝的,大诚这么大,餐饮行业达,难道还怕吃不上饭?
她怎么可能在外面活不下去!
哼。
“姑娘,饰这些春桃都帮你收起来了,”春桃站在桌前,指着桌上箱子里的某个隔间,“一共是珍珠耳坠五对,簪八只,还有排簪……”
“好了好了……”季鸣月打住她的话,“你说了我也记不得,麻烦你抄写一份清单名目和那些饰一并放在一起。”
春桃点点头:“这都是春桃应该做的。对了姑娘,若是您还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可以放到春桃的行囊里……”
季鸣月喝了口茶水,摇摇头道:“春桃,你就留在这,不用跟我去。”
春桃一愣:“姑娘,老爷刚刚只是说气话,他怎么可能真的就让您一人离开呢?就是上京赶考的那些书生,边上都有一二书童呢。”
季鸣月撑着下巴看她,哼哼一笑:“傻,你知道那些书童是做什么用的吗?”
“知道啊,不过是仆人丫鬟叫好听点,实际也是干一样的活,帮小姐梳头、穿衣服、收拾屋子……”
季鸣月哈哈一笑:“傻丫头,我说出来怕吓着你。你这么笨,出去只有拖我后腿的份,我才不带你。你就待在家里,好好跟着舒宜……”
话音未落,又听一声扑通,季鸣月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干嘛?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跪我!”
春桃一愣,似乎有所犹豫,后忽然支起一个膝盖,呈现求婚下跪姿势。
季鸣月:……
行,勉强可以。
“姑娘,春桃从小跟着您长大,没了春桃,您该怎么活啊!”
季鸣月:?
“你说什么?”
春桃嘴巴打结,话锋一转:“奴、奴婢是说,没了姑娘,奴婢该怎么活啊?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最简单的髻都要梳半日,床铺书桌,都是春桃给您收拾的,下雨日晒,是春桃在边上打伞。还、还有……”
季鸣月听破防了:“我不做不代表我不会,要是这些事都给我做,那你不就失业了?再说先前我自己撑个伞你都要嘟囔半天的,我这是在委曲求全地配合你们!”
“姑娘……”
春桃只坚持地说:“姑娘,您就带我走吧!”
季鸣月瞪她半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愿意带你,我要去做的事可不是你平日里陪着我处理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么简单。我要去破的是死人的大案子,要面对的是凶神恶煞的奸人歹徒,不是什么陈老太隔壁老王的……你懂吗?”
“姑娘……”
“京城那么大……”季鸣月看着窗外,外边的天还明亮着,风声唰唰穿过她窗前的树,“肯定有很多精彩的案子……”
精彩?
春桃想不明白,大姑娘想要的“精彩”是什么。
是否能排解她日日口中嘟囔的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