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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頁(第1页)

當初皇帝以魏作章為威脅,要求裴良帶行越軍前往懸北關,他應下了,所有人只當他失了左膀右臂,但沒人知道,行越軍分為兩支,一支在明處,由裴良帶領,另一支在暗處,由裴善帶領,暗處的僅處置些不能見人的事。此舉若能成,那他們再也不會有後顧之憂,也不需要再隱藏在暗處了。

李申武連夜被壓往刑部大牢,他算是重犯,被單獨押在一處,牢中長年不見天日,且因為行刑時常見血,以至於這裡潮濕中夾雜著經久不散的血腥味。

他該吐露的早已經吐露,到了這會兒反倒無所畏懼,時隔數日,竟在一堆爛草破被中安睡整夜。

次日天邊剛露出些青色,皇帝前來面見,刑部侍郎早已經準備好候在外頭,他走在前頭帶路,時不時回過身來賠笑等待,「大牢里陰冷,臣著人備好了炭火,能暖和些,但裡頭污穢骯髒一時半會兒除不得,皇上先忍忍。」

「無妨。」皇帝摘掉大氅遞給梁進,隨著他走進去。

越往裡走,慘叫謾罵聲越甚,渾濁的空氣更是悶的人透不過氣來,皇帝掖了掖鼻子,勉強還可以忍受。

李申武早已經被帶到專管訊問的地方,四肢被綁在直立的木樁上,連帶著脖頸間都有麻繩吊著,一旁兩張四方木桌並立,上頭擺滿各式刑具,不知染過多少人的鮮血,早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皇帝皺著眉坐到火爐旁的圈椅上,叫了聲「李申武」。

李申武緩緩睜開眼,待看見面前的人,又再次垂下頭。

「皇上要問你話。」刑部侍郎一抬聲,立即有底下人上前緊了緊麻繩,逼迫他不得不高抬著頭。

皇帝擺了擺手,「你們出去吧,朕親自審問他。」

刑部侍郎聽命帶著人出去,李申武隨即掀起眼皮望皇帝一眼,「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皇上還想知道什麼?」

皇帝起身走到他跟前,「朕很是好奇,你不人不鬼地躲了將近三載,不就是要藏住姜家的事,為什麼又突然交代了實情?」

李申武艱難的喘氣,並不應話。

皇帝不同他計較,轉身去擺弄桌上的刑具,各種形制的刀占了小半張桌子,他拿起把細刀端詳,聲音溫和:「這些刑具朕好像用不大明白,但聽說刑部的人用下來這一套,可以將一個人的皮、肉、骨頭、五臟仔仔細細地拆分開來。」

李申武輕哼,「皇上以為我怕疼、怕死?」

「當然不是。」皇帝眉眼含笑,隨手將那把細刀扔到一側,「所以朕讓行刑的人走了,不過攝政王到底是怎麼說通了你,是威脅?還是許以重利?」

李申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渾身傷痕,「皇上看我像被許以重利的樣子?就算他想,我也斷斷不會屈服於那種不忠不義之人。」

「既有骨氣,真不該落到如此境地。」皇帝親手解開弔住他的麻繩,讓他稍稍放鬆,「你無親無故、孑然一身,朕當真是猜不出攝政王拿什麼威脅了你。」

他頓了頓,復又坐回椅上,「但那些都不重要,朕可以幫你解決,而且可以保下你。」

李申武暢快地深吸幾口氣,「我早不想活了,皇上保下我做什麼?而且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你也再套不出什麼話來。」

「做什麼都行,總歸不能是三等侍衛。」皇帝一步步引導他,「朕剛剛登基,處處受制於人,需要你這樣有真本事的近臣,你若肯跟隨朕,攝政王有一支行越軍,朕把它們交給你,如何?」

李申武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行越軍是裴家的,怎麼可能聽命於他人。」

行越軍的威名無人不知,若不是有他們,裴瞬哪有機會登上攝政王之位。

「你錯了,行越軍是裴家和攝政王的母親長公主的。」皇帝有足夠的耐心同他說清利弊:「你早把姜家的事吐露的一清二楚,群臣可都知道了,再想隱瞞絕無可能,你何必再死守?況且你就甘心此事過後,背著殘害忠臣的罵名被直接被處死?李申武,朕記得你年歲不大,難道你不想重來過,再建一番事業?」

李申武暗淡的目光終於有了些光彩,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他如何對得起先帝,但轉念再想,正如皇帝所說,真相早已經為人所知了,他早已經背叛了先帝,現下已經為時已晚了。

皇帝知道他有所鬆動,心中暗暗嘲諷,面上不動聲色,趁勢追擊再一次向他允諾:「只要你按朕說的去做,朕自然會保住你,而且會為你改頭換面,讓你襯得上行越軍領的位置。」

所謂的忠誠,前提是沒有更優的選擇,現在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不信他會不為之所動。

李申武是個俗人,有些不確定的詢問:「我需要做什麼?」

皇帝彎唇笑起來,招手示意梁進,梁進立即自袖中掏出信箋來,展開送到他眼前。

信箋上整整齊齊三行小篆:姜之洹違抗皇命,意圖施救染疫刁民,恐危及京城,其與其族殺無赦。

李申武瞠目結舌,「這是先帝的字,但先帝從不曾寫過……」

「不,這是先帝交於你的。」皇帝出言打斷他,「你依著這封密信行事,當初事情解決後,你為了保住性命,留著這封密信回了遙州,這封信就在你在遙州住處。」

姜家一事只有李申武一人證言,必定難以服眾,他需要更加明確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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