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边殷佑和郭璞他们尽数被押到太守府地牢里关了起来,生死未明。却说那边徐馥接到孙弼的线报说是十里铺有可疑人入住。
他立刻与孙弼一起带着官兵连夜赶往旅店。埋伏在院子外面。幸亏那个时候青鸾已经返回旅店里,否则当场就会被射杀。
徐馥在院子外面等着,旅店的院子都没有进。那些士兵进去把郭璞等人围着后。就去请示徐馥。他听见下边的人报告说:
“报告将军,抓住的是两个商人,带着家丁回家探亲路过这里。没有反抗。如何处置他们?”
(不知道是谁给他封的将军,也许是他自己封的吧。)
他对商人也没有兴趣就直接回城里去了。这两天他都在烦恼。叛军领始终没有定下来。如果自己当这个领怕没有人拥护他。还得借周家的势力起兵才有人跟随。
他还得去找周勰商量一下,这个事不能拖太久了他知道兵贵神这个道理。心里这样想着就说:“先把这些人关进太守府地牢里,今天没空审问,回头再处置他们。”
手下的孙弼答应着立刻就去押送殷佑等人去了。这个孙弼是这次参加叛乱最积极的一个。他带领一个家族的人投靠周勰参加叛乱。
孙弼何许人也,他居然是东吴孙权之孙。孙氏家族的领。这次要光复吴地他还想着要做吴地的皇上。因此借着周勰叛乱顺势起兵。
徐馥回到太守府,看见周勰悠闲的坐在厅堂里喝茶。不由得心中生恨。心中暗骂:“这个纨绔子弟,我这外面提着脑袋卖命,他倒好还有闲心在家喝茶。”
骂归骂还得依赖人家。他走上前说:“小侯爷,你叔父那边有没有回信呢?那件事怎么说了?”
周勰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悠闲的喝着茶。喝完一口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徐馥那疲惫的样子说:
“你上哪去了找你一晚上没在。我只好来这里等你。”
徐馥把手里的武器放在桌子上,大咧咧的坐在旁侧的椅子上。说到:
“别提了,昨晚有人来报说十里铺有探子活动。这不是我带人连夜赶到那边。抓回来两个商人。哪有什么探子。”
周勰嗤笑他说:“也就是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城里都是我们的人守住城门不让可疑人员进了就好了,你怕什么。还能进城探子来杀人不成?”
徐馥听着周勰说的话气乐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守城是那么容易的吗?
他心里不满也不敢置喙周勰,只好说:“今天太累了我先去歇息一会吧。回头再讨论这个问题。”
说完就起身抓起自己的武器走出厅堂。周勰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嘀咕着:“一介武夫。”
周勰早已经写信给他的叔父。说明了要他来做这个叛军领。却说右将军正在军帐中议事。刚接到司马睿的命令进行一次大型的活动。
一个传信兵在门口报告说:“报告将军,一封家书加急送来的。”
周札心想家里会有什么急事。刚刚老母和亲哥哥去世,回去丁忧刚回来不久。不会又是自己那个侄子惹祸了吧。
他冲身边的侍卫说:“拿过来吧。”
侍卫去门口把信笺拿回来双手递给他。
他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继续和几位将军研究这次的行动部署。一直到做完公事送走了几位将军后,这才打开书信看一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可把他吓得不轻。冷汗瞬时从脸上淌下来。他坐在那里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旁边的侍卫看见周札的表情赶忙上前说:“将军,是不是饿了?怎么流这么多的汗水?要不要叫随军大夫过来?”
周札抓住信笺的手立刻把信笺揉成团抓在手里。他点点头说:“是有些饿了,快去传膳。”
侍卫出去传膳去了,周札赶紧把手里的信笺丢在身边的炭火堆里亲眼看着燃烧殆尽。这才抬手擦擦头上的冷汗。他坐在榻上心里如开锅一般煎熬。
“这个周勰这是要拉着全族的人一起掉脑袋呀。都是他们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x
心里在骂着,不能泄出来,他太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了。弄不好会诛灭九族的。必须制止住侄子这个愚蠢的行为。
他迅的盘算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一晚他与另外一个管事的赵将军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去看看。正好自己有病服的药物没有了,回去拿一些。明天下午就会回来,不能耽误大事。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替我坚守岗位。”
赵将军说:“好,你多带几个侍卫去,快去快回,千万别耽误大事。否则王爷怪罪下来不好收拾。”
周札点头说:“好。定不能耽误大事。”
说着就带上四名贴身侍卫连夜赶往回吴兴城。途中周札叫过来其中两名亲信与他耳语几句。然后从怀中拿出两个竹筒递给他们一人一个。
那两名亲信双手接过竹筒塞进怀里。双手抱拳施礼说:“将军放心,在下定不负使命。”说完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
剩下的三个人星夜兼程到吴兴城门外已经是第三天的寅时了。终于在天亮前赶到吴兴。他们一进城孙弼就派人跑去汇报给徐馥:“报告将军,周札进城了。”
徐馥问:“他带多少人回来的。”
士兵回答:“只带两个人。”
徐馥心里想:“正好回来的人少。这周札如果不同意起兵就只能委屈他了,逼迫他参加叛乱。”
他吩咐身边的一个亲信说:“你告诉孙弼带人去埋伏在周府四周,不可引起骚乱,不能让周家人知晓。不允许任何人出来。进去多少人都可以。”
徐静抱拳施礼说:“是。”就去执行任务去了。
徐馥百思不得其解,他琢磨着,如果周札答应反叛应该带着部队回来。为什么只带两个人回来呢?
徐馥赶紧去找周勰商量。一看他没有起床。还搂着一个侍妾在温柔乡里徜徉。他立刻指挥两个卫兵把他拉起来抬到地上。周勰迷迷糊糊的说:
“啊?啊?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些伦子打过来了?”
徐馥气笑了说:“赶紧穿上衣服吧,你叔父回来了。”
周勰闭着眼睛让侍妾给穿上衣服。这才随徐馥走出门来。两个人一刻钟都没耽误就上周府去见周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