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主也道如此,”
蒋玉顿了顿,试探道,
“我听宗主说过,三皇子的眼睛也是国师出手医治如初的,可见您修为不凡。此番我带弟子下山是为试炼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不会出手,若有什么意外发生,还要劳国师您多帮衬了……”
“哎,仙尊哪里的话,”
仝从鹤伸出修长的食指摇了摇,
“小生就是个半吊子神棍,读过些巫医术式罢了,和那紫辰道长一样顶不上用。此事,小生只消把仙尊您几位接待好,至于保护三皇子的性命和抓捕盗贼,那就是仙尊和诸位小仙君们的工作咯。”
蒋玉:“……”
看出来了,国师就是想把这摊麻烦事甩手给他们,实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仝从鹤哼着小调给他们几人都添了茶,才又缓缓道,
“对了,小生来之前又得到了一条有关那窃贼身份的消息,不知几位感不感兴趣……”
季凌纾终于忍无可忍:“有话就快说,我们没工夫和你磨洋工。你说你来之前刚得到消息,怎么?那盗贼难道又有新动作了不成?”
仝从鹤只呵呵笑着:
“说来惭愧,谁能想到那盗贼用以预告要取走三皇子脊骨的字条会被皇子大人给吞进肚里呢……阖宫上下花了些功夫手段才把纸条给还原……”
木羽晖几乎要尖叫:“够了够了!说字条内容,没人在意你们是怎么还原那字条的!”
“好好好,阁下莫急。”
仝从鹤说着便从袖口中抽出了一张巴掌大皱皱巴巴的绢布,抖了两抖将它掸开。
几人难得有默契地都抬起手捂住了鼻子。
远远可看见绢布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大字,和此前说的那般无异,直言要取三皇子的脊椎骨,值得注意的是在大字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落款。
仝从鹤不嫌事大道:“你们趔那么远看得清吗?”
江御顿了顿,转头看向了季凌纾。
季凌纾能感觉到面纱下那双眼睛一定在注视着他,但为刚刚江御居然护着木羽晖的那口气,他便装作没有看见,靠在靠背上玩起了剑穗。
江御无声地叹了口气:“季凌纾。”
季凌纾挑了挑眉:“喊我作甚?”
江御:“……帮我拿过来看看。”
季凌纾装作莫名道:“你自己没有手吗?”
他当然知道江御是嫌脏。
被他这么一噎,江御自然不会再求第二遍,遂淡淡回过头去,似乎在纠结要不要伸手去接那从三皇子肚里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给取出来的帕子。
一来二去之间,木羽晖倒是起了念头,站起了身,声音宏亮又得意:
“想要什么和我说便是,我肯定都答应,不就是张布条吗?小爷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