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爸爸正安慰我,沈万通就清了两下喉咙,我听到就一激灵,神经兮兮的看向爸爸,:“还有别的事儿!你说,别不告诉我!”
“这……”
爸
爸眼尾夹了沈万通一记,满脸晦涩的,“咱家不是有两家门市吗,其中一家给租户用来经营殡葬用品,半个月前,不知怎么起火了,租户人没事儿,就是门市被烧毁了,殡葬用品也被烧的一干二净,消房调查发现,是租户个人原因导致的起火,可这租户没钱赔,不过我寻思了,人没事儿就好,钱不算啥。”
“另一家租给人卖水果的门市呢?也着火了?”
“没,他们家两口子打架,女的用西瓜叨把男的头给开瓢了。”
爸爸垂着眼,“男的在医院抢救,女的被带走调查了,门市暂时给封了,不、不算事儿。”
这还不算事儿呢?
“栩栩,就这些了。”
爸爸愁眉苦脸的看向我,“你说,爸告诉你这些有啥用,你还病着呢,打小,爸就教育你,钱财是身外之物,没了再赚,你别跟着上火啊。”
“爸,你那几百万的投资呢?”
我眼巴巴的询问,对家里生意虽然从不过问,没参与决定权,但都知道!
“啊,那投资没事儿的。”
爸爸刚要拍胸脯,沈万通就看过去,“梁兄,你确定没事?要不打电话问问?”
“这个,行行行,我打……”
爸爸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摇头,“手机没电了,沈大师,我这笔投资真没事儿,项目都动工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人跑了,我是股东,也可以找别的投资人继续做项目,明天,明天我再打电话确认下
。”
我心慌意乱的,一口气堵到嗓子眼,憋得眼睛都红了。
“栩栩!你这孩子走心了是不!”
爸爸佯装洒脱看我,“爸告诉你,人好家运就慢慢好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对喽。”
沈万通慢悠悠的接茬儿,:“有梁栩栩在,您家这柴且得多烧一阵。”
“沈大师您过分了吧!”
爸爸瞪圆眼,“保命你就说保命的事儿,别给孩子添负担行不!”
“梁兄,你别不识好歹。”
沈万通眼神一凉,“我们行医问道,救的是人,医的是心,咱们立场不同,你心疼孩子是你的事儿,但我,必须跟你说清利弊,不然的话,你遇到的,就不仅仅是饭店关门,损胎折丁,门事起祸了!”
“您非逼我说这些干啥!”
爸爸苦着脸,“是!我家这段时间倒霉,但是跟栩栩无关啊!”
“无关?”
沈万通面无表情的看着爸爸,:“我就问你,你儿媳妇儿在家崴脚,跟没跟你说崴的邪门,像是被谁无端推了一下?”
“她……”
爸爸梗着脖子,“胎掉了小玲心里难受,又怕我们老人怪罪,总要找个借口么。”
“门市起火,租户有没有跟你说,是否发生什么诡异事件?”
“这个……”
爸爸脸上浮出忐忑,:“他是说,有个人去买打火机,他说殡葬店没有,那个人就拿出个打火机放到柜台上,转身走了,他纳闷儿对方是什么意思,刚追出去,店里的纸
人样品就一下全着了,灭都来不及灭。”
“坎人的那对夫妻呢?”
沈万通掀着眼,“夫妻俩是否原本相亲相爱,女人忽然变了心性?”
爸爸牙一咬,点了点头,“她跟警|檫说看到有坏人进来抢钱,还要杀她男人,她砍得是坏人的脑袋,救她男人的……”
我颤颤的听,心头越发的紧!
没待发声,沈万通的手就指向我,“梁兄,你还觉得这些事儿跟梁栩栩无关?”
心里一激!
我?
“从梁栩栩丢了命格的那刻起,她就命如纸薄,不再是福星,而是灾星了!”
我张大眼,看着沈万通厉声道,“暂时来看,那术士是见她未死而用邪祟出手逼迫,如果你家执意要保她的命,那就要清楚,阴人的克泄极重,轻则妨害家人,祸事连连,重则引丧入门,披麻戴孝,妻离子散,涕泪横流,你们家将永无安宁!”
”沈大师!!”
随着爸爸的大吼,我像是被子单透了胸膛,耳朵里嗡~的发出尖利的哨音——
整个人瞬间失聪,如树叶般被爸爸用力的揽在怀里,抬起眼,我看到爸爸还在朝着沈万通喊着什么,貌似在我眼前演着默剧,他喊得很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伴着他脸上被树杈刮伤的红磷,狼狈而又悲怆。
“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