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犹如漆黑的绸布,笼罩着天空,忽然几只乌鸦飞过,凄厉的叫声嘶哑而难听。
冷冽的天牢里阴森潮湿,只有几盏昏暗的烛灯亮着,照着这偌大的牢笼,压抑又沉闷。
“徐晚宁,本太子再问你一次,谢煜呢?”
徐晚宁仿佛没有听见,只是低着头笑了起来。
此时的她被绑在柱子上,手脚都血迹斑斑,被绳子捆绑住,动弹不得,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
徐晚宁抬起眼,眼里都是讥讽和自嘲。
“看来你这是明白了,婉怡说的不错,本太子还是对你太仁慈了。”楚凌风冷声道。
太子?
徐晚宁只觉得无比讽刺。
“你也配称自己为太子,残害忠良,谋得重用,楚凌风,你们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徐晚宁几乎的怒吼出声,五脏六腑生生的牵扯着四肢,硬生生的疼。
她的手脚筋都被挑断,如今的她只是个废人!
“本太子告诉你徐晚宁,你才是害谢家的凶手,说起来本太子还应该好好谢谢你,可惜你非要嘴硬不说出谢家余孽的下落,本太子这也是没有办法。”
“呵呵--”
“你这是害怕,你怕谢煜会回来取走你的项上人头!”
“谢家的人如今都被你尽数残害!楚凌风,你会遭天谴的!”
徐晚宁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吼出来。
楚凌风嫌恶的拧眉,抄起手边的烙铁,阴森的看着徐晚宁,眼里都是冰冷的残忍,“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
酒,那就别怪我。”
那烙铁被炭火烧的通红,还在冒着烟雾。
徐晚宁的瞳孔里充斥着那红色的火光,悔恨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落在伤口上,生疼,却比不过她亲眼看着楚凌风将谢家上下全部斩杀的疼,谢家血流成河!
多可笑,多讽刺!
徐晚宁眼眶里充血,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楚凌风,犹如地域索命的女鬼,“你想知道吗?”
“你走近些,我告诉你。”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楚凌风皱眉,明显是不相信徐晚宁。
徐晚宁轻哼了一声,宛如一具死尸,“我都快死了,你竟然还怕我,呵--”
“原来,你也会心虚啊。”
徐晚宁的声音很轻,给人一种看透一切的死寂和虚浮感。
如今的徐晚宁不过是个四肢尽断的废人,怕是连一只蚂蚁都弄不死,有何害怕。
楚凌风走进了些,“说吧。”
斩草要除根,何况还是谢煜这样的人,楚凌风自然不会放过。
徐晚宁轻声道:“附耳过来。”
楚凌风半信半疑,凑近了耳朵。
下一秒,徐晚宁直接一口咬上了楚凌风的耳朵,死死地咬着不松口,恨不得将他就此咬死。
楚凌风发出了一声惨叫,吃疼的瞬间,手里的烙铁飞快的贴上了徐晚宁的肚子上。
徐晚宁吃疼,松开了牙齿。
楚凌风见此飞快的避开,眼里都是狠辣,他的耳朵被硬生生的咬断了半截,现在血流不止,看着骇人。
徐晚宁紧紧咬着牙
齿,嘴里都是鲜血,却在看见楚凌风的模样后,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你弄死我,我也不会说。”
“徐晚宁!你找死!”
抬起手,将手里的烙铁对准了徐晚宁的脸。
惨叫声此起彼伏。
漆黑的夜色里,惊起了一群乌鸦。
次日,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