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震也在一旁帮腔:“严大嫂,让你一个人独自去住客栈,严兄怎么能放心,你还是在这住下,我去……”
岳凝被两人一拉一拦,也出不去。
最后干脆放弃:“那行吧,我就和廷季一屋吧。”
在岳凝的思想里,她一个长辈和一个孩子住一屋也没什么,只是怕影响他休息。
闻言,严廷季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便有些别扭,但却没说什么。
而袁震脸上则闪过几分尴尬:“这,似乎于理不合,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这……”
岳凝脑袋歪了一下,似疑惑。
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在她眼里,十四五岁还是个毛没长全的孩子,可在这时代的人眼里,十四五岁已是能成亲的年纪了。
他们一个叔一个嫂,住一屋,是不太好吼。
“这样吧,还是我和严兄住一个房间,我那间相对比较大一点,住两人应该是够的。”
最后,袁震做出了决定。
岳凝也没再纠结,便进了原本严廷季的房间。
严廷季跟着她一起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今天考得怎么样?”岳凝一边帮他收拾书,一边问。
“还好。”严
廷季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显得有些冷淡,又补了一句:“听说今天的题是临时换的。”
岳凝:“可能是因为你那件事,县官担心题真的泄漏吧。不过咱不怕,咱有实力,爱怎么换就怎么换。”
严廷季看了她得意的样子,不由轻笑了一下。
“对了,娘今天的身体还可以吧?”几天回不了家,他有些担心母亲的身体,虽然最近她的情况还算稳定。
岳凝拿着书的手一顿,心虚从眼中闪过,她赶紧低下头。
“没事,好得很,你不用担心,我白天的时候也会赶回村看看的。”
严廷季:“有王大夫照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一路不近,你也不必来回跑。”
岳凝心想,再远她也得来回跑,不然放心不下。
但面上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对了,想起来白天要和我说什么了吗?”
严廷季把所有的书抱到了怀里,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突然问道:“大嫂,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对你很好的男子出现,你会离开吗?”
岳凝愣了一瞬,抬手掐了他脸蛋儿一下:“你这孩子,又想赶我走吗?我说了,我这辈子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你可别想赶我走。”
这样的时代,女人嫁了人,就毫无自由可言,还不如当个寡妇。
自由地赚钱,顺便养个娃,培养个能臣,想想,对国家还有点贡献呢。
少年抱着书,走到了门口,昏暗的光线
下,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些:“嗯。不赶了。”
*
岳凝起了个大早,她把豆皮豆卷签子拿来,可不是光是做样子,天还没亮,她便去了早市。
这东西县里人还没见过,大多数人也只是看看,没有人买。
岳凝便准备了一个小盘子,放在放边,任人免费品尝。
到了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最便宜的大辣片已经卖光。
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买点东西给两个考生做早餐。
就在这时,街市尽头传来一阵锣声,跟着有人惊叫:“出大事啊。”
跟着就有好事的人问出什么事了。
那人说:“昨日的县考发案了。”
“这是什么大事啊,每年不都是早上贴在公告墙上吗?今年第一名是什么地方的啊?”有人不屑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重点是今天第一场竟然就有人被禁考三年。”
岳凝愣了一下,也跟着众人朝着放榜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