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今学正年岁已大,已经很多年不收入室学生,连县学的课都很少上了。
谁也没想到学正竟突然之间要收严廷季为弟子?
所有人看向江仁。
江仁更是不敢置信,他昨天晚上明明听到叔父说严廷季的策论言辞太大胆,恐怕要惹祸。
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最先反应回来的是赵树,他一向纨绔,在先生们眼中就是那种“孺子不可教也”的学生。
此时在先生面前直接站起来,拍桌子道:“今天晚上让严兄请我们喝酒。”
先生气得直接把戒尺丢向他:“赵树,你
再胡闹,老夫就让你去外面罚站。”
赵树:“好呀,今天天气好,外面暖和。”
先生:“……”
*
岳凝把“悦颜”里所有的产品都给老者送了去。
朱现侍候着老者一一试过。
说实话,她还是挺紧张的,人家那身份,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也许未必看得上她这种小东西。
老者吃东西很慢,也很优雅,每一样东西他只试吃了一口,然后便放下,没表现出惊艳,也没表现不满。
岳凝站在亭子外面,眼观鼻,鼻观心。
就在她有些失望,觉得自己可能之前想得太美时。
老者开口了:“你这酒,唤何名?”
岳凝赶紧上前一步,福身低头:“回老爷的话,此洒还未命名,民妇只给它起了个粗名叫沙棘酒。”
老者端起酒杯,细细品了一口,仿佛在享受。
而后摇头:“这名不好。”
岳凝赶紧顺墙爬:“小妇人没读过书,斗胆请老爷给此酒赐一名。”
朱现这时朝她看一眼,眼里有几分促狭的笑意,似在说她好会顺坡下驴。
她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老者睁开眼,示意朱现再倒一杯,看起来是十分中意这酒。
“此酒甘美之中透着几分酸爽,酸爽之中又有夹着醇厚的酒香,几种味道层次分明,让人回味无穷。再加其颜色如此嫣红可爱,如同浓颜艳美,却又单纯清丽的女子,便称它为胭脂吧。”
岳凝想都没想,直接跪下来谢恩:“民妇多谢老爷
赐名,以后此酒便名为胭脂了。”
老者点点头,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岳凝不敢耽搁,一点点退着,就在将要转身时,老者突然开口。
“此酒名的由来,你尽可以大胆说明,就当是你的这些吃食讨我儿欢心的赏赐吧。”
惊喜来得太突然,岳凝有点没反应过来。
本来她只是想求名字,说不定哪天能用上。
但并没奢望,现在就能用上,毕竟对方此时还隐瞒着身份呢。
可没想到竟然——
她看向朱现,后者正对着她微笑。
她回过神来,再次跪下谢恩。
马蛋,惊喜来得太突然,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以后,她的“悦颜”就是有皇家完冠名了,档次简直是直线上升了。
今天晚上必须庆祝一番!
现在就去接廷季放学,带着白天那些向着他的学生们好好庆祝一番。
正好巩固一下孩子在学校里的人缘儿。
与此同时,县学里,一群学子把严廷季围了一圈儿,以赵树为首。
“廷季今天你可必须请客喝酒,就望月楼,其他地儿同窗们可不同意。”
这时有人笑他:“咱们可没说,是你说的,你是不是想望月楼的琴姑娘了啊?”
听到这地方,严廷季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大嫂不让他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