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殿下还说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都没让他佩剑,只拿了短剑防身。
可就这还被抓了,他真是憋屈得要死。
他看向自家殿下。
许是“章甄”身份特殊了些,那长脸倒没敢把她送进牢里去,只是待的地方朴素得紧。
唐翘却闲庭信步得跟在十里荷坊的精致小亭子里似的,散开折扇,缓步朝门边走:“地方官兵虽然横,却也不是傻的。我们都亮出了身份又加以威胁他还不肯放过,可见是有人嘱咐了他什么。”
她用折扇柄敲了敲这房间的门。
啧,果然不结实。
邹静不理解,“谁会与我们过不去啊?不应该啊。”
就算为着柳成荫,也不该和他过不去啊。
最为离谱的是,“公子你都提了柳成荫了,那长脸还是不为所动。”
柳成荫虽然是商,可他在湖州的地位可不低。
他可是有湖州刺史的脸面在。
“这自然就说明,搞我们的人,是连柳成荫的面子都不必卖的。”
“谁啊?”邹静纳闷,“湖州能有几个这样的人?就算有,殿下你又不曾招惹……”
邹静说到这里,就自个儿收嘴了。
“邓家,绝对是邓家!”
邓家?
她倒觉得这种缺德得不动声色的做法,很像某个人的风格。
她难得感慨了一句,“士子诡诈。”
“柿子怎么油炸?”
唐翘:( ̄▽ ̄
")
火光忽然渐渐亮起来,唐翘抬手挡了挡眼,有些不大适应突然的强光,“里头的,出来了,有人来保释你们了。”
“贤弟,你受苦了!”柳成荫几乎快要落泪,催促着官兵,“快打开门,放我贤弟出来!”
衙门里的人似乎很是敬畏他,手下加快了速度。
一出门来,唐翘既是惊喜又是感激地看向柳成荫,也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柳兄!”
柳成荫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拍了拍他的肩膀,“贤弟,什么斗别说了,是哥哥我来迟了。”
唐翘于是也跟着用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眼角一碰到某类粉末,眼泪猝不及防地就下来了。
她还没开口,眼泪就哗啦啦地流。
柳成荫见了这眼泪才真是吓了一跳。
这,来真的啊?
他努力挤了挤,发现怎么也挤不出来,于是只能干嚎着领着人走了。
后头的官兵感慨:“谁说商人重利轻离别?你看不还是有真情在吗?”
“是啊,章小公子哭得我这眼睛都跟着尿尿了。”这人煞有介事地擦了擦泪,“年纪大了,就见不得这些了。唉~”
独自面对两个戏精的邹静:╮(╯▽╰)╭
他们可是一进衙门就花银子托人去请柳成荫了。
这怎么也有三四个时辰了,要说柳成荫没有小心思,他邹姓都倒过来写!
至于自家殿下嘛……
他只能说,随时随地随身带着好几包不知名药粉的女子,武力值可能低,但耍人的功夫,绝对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