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管事留步!”见他要走,徐梅花怎么会愿意,当家的是被他们带走的,如今她们却来家里要人,她定要问清楚才是。
徐梅花快走两步堵在门前,“当家的是你们带走的,如今你却来要人,我们当家的现在到底在哪里?”
“一介妇人也该拦着爷的路?”温管事显然没有将徐梅花放在眼里,“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徐梅花拿起扫把一挥,“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也别想轻易离开这里!我家当家你若是还不回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徐梅花怎能不生气,她一直以为楚三元去治病了,哪里想到人竟然不见了。
温管事本不想多惹事,但谁知道这婆娘竟然忽然发疯,最要命的是他怕被人知晓,此次乃是只身前来,若是真动起手来,还真不一定是什么结果。
真是因为如此,徐梅花才敢直接将人堵在门口,她就赌躲在屋里的楚王氏不会舍得错过这次可以讹钱的机会。
“疯婆子不要以为爷不打女人!”温管事背着手蛮横的朝外面走,却不想刚走两步身后便多了一股冲力,整个人狠狠跌倒在地上。
“谁干的!连爷也敢消遣找死不成?”温管事强忍着尾椎骨上传来的痛意,四处扫视着是谁让他这么狼狈。
“呸。”
只听见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剧烈的痰音,一坨硕大且带着黄点的浓痰硬生生砸在了温管事的脸上。
“爷
什么爷,真以为跟着厉害的主子你就能从走狗摇身一变成为人了!可笑!”上次他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股欠揍的样,不过那时候他是送财的老爷,她不敢得罪,可今天不一样啊,今天她可是帮着老三媳妇来的,就算要怪罪也是怪老三媳妇。
“快说你把我们老三弄到哪里去了?快说,若是不说,看老娘不打折你的腿。”楚王氏也没什么顾忌,一屁股坐在了温管事身上。
温管事好不容易挣扎起半边身子这会又被压回去。
“你,你……”温管事半截舌头耷拉在外面,看样子像是要不能喘息一般。
楚安宁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站在墙边拉过徐梅花。
“宁儿你不必害怕,你奶不敢真伤了他。”徐梅花将她推回屋里,拿着扫把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楚王氏见他没有挣扎的能力这才慢悠悠站直身子,“说吧,老三到底被你们弄拿去了?若是不说,老娘便将你丢到牢里,看看你的主子会不会去牢里救你。”
温管事给赵家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若是他当真去了牢里,别说救他了,只怕恨不得他立即死去。
见温管事面色发青,楚王氏心里洋洋得意,还是柔儿说的不错,若是有不长眼的敢来惹她,直接丢到牢里去,柔儿自会为她搭理好一切。
“楚三元在哪我哪里知道,我这次来也是看看他……”温管事深吸一口气,“我也是来看看他
休养的如何了,他一直以来表现都不错,东家对他很是器重。”
温管事不会因为被两个妇人威胁便什么都说,在他看来徐梅花关心楚三元是真,但是他这老娘可就不是了。
那是一个妥妥的见钱眼开的主,方才她眼神便时不时偷瞄他的钱袋,他还能看不出来。
想着他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扯过荷包,“这次来也是东家让给他送些钱,让他在家好好修养,万不用着急。”说完,他转身漏出一个阴森的笑意,“此前给的钱可是够花?”
仅仅一句便将楚王氏的视线转移到了徐梅花身上,楚王氏抢下钱袋子,给了徐梅花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便将温管事送了出去。
徐梅花想要阻拦却被楚王氏一下推倒地上,徐梅花站起来便又要上前,楚安宁见状赶紧拦下她。
“娘,爹没事,一会我细细和你说。”她趴在徐梅花耳边小声嘀咕一声,看见楚王氏回来慢慢直起身子。
“你给我说说,老三那是不是有多余的钱?”刚才温管事可都给她说了,主家给老三的钱可是不少,怪不得他敢提分家的事,原来是有来钱的路子。
想起楚寄柔在信里交代的,决不能让她们脱离楚家,她得亲自好好盯着她们才能放心。
“这钱最好是给我怎么拿的怎么交出来,若是不交,哼……”楚王氏这是连威胁都用上了就怕徐梅花不听话,“还不给我滚进来。”
徐梅花和楚
安宁两人跟着到了主屋里,楚王氏斜躺在床上,桌上放着一封书信,见楚安宁扫过来,她轻蔑的哼一声将东西放到怀里。
瞪着两个眼珠子看什么看,搞得就给能看懂一样。
“钱那?还不拿出来等着吃板子啊!”许是有楚寄柔在侯府给她的底气,以往要钱她早就开始跳脚了,如今却歪斜的躺在床上,学着人家夫人小姐拿捏下人的做派。
好笑的是她只知道人家夫人小姐坐在那不动声色就能让人信服却不知道这里面要花费多少的心思。
徐梅花没见过这样的,只觉的她很奇怪。
难道只要躺在那动动嘴就能有钱来,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楚王氏噌的坐起来,“是我的话不管用了,还是你皮子紧了?”
这些日子自己忙着去找孙盼盼那个小贱人忘记了她,怕不是忘记她的厉害了。
眼看着楚王氏在绣花的框子里找来找去,徐梅花保住胳膊忍不住颤抖一下。
以前楚王氏气楚三元维护她,便想着法子弄一下看不见的伤口在她身上,如今一看到她摸针锥的手她便觉得胳膊隐隐作痛。
森白的针尖透过月光洒下一到阴冷的亮光,楚安宁将徐梅花护在身后。
当年在深宫她什么不曾见过,没想到这种折磨人的阴毒法子楚王氏竟用在了娘的身上。
怪不得她让娘刺绣的时候,娘的手一直打哆嗦,仔细想想,自
从她大了之后家里的针线活大多数都是她做的,想来娘是有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