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父皇竟会来看他,大皇子着实是喜出望外。
他瞅准时机,刚想出声为自己辩解。
圣上转而便摇了摇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必再说,一切我都已知晓。可我还是想不通,为何你会做出这等蠢事来。”
半眯着眼,皇上的语气满满都是失望。
他膝下的皇子本就不多,个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可没想到,即便是如此用心地对待,也依旧会有疏漏。
“哈哈,父皇。真没想到,你宁可听信他人的谗言,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
他冷笑了声,直至此刻,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依旧毫无悔意。
“我听信他人谗言?那你告诉我,你那日攻城又是为何?”
气数已尽,大皇子竟然无法脱罪。
他笑得癫狂,脸上流露出森森寒意。
“倘若你若是相信我,又何必派人传出您病入膏肓的假消息?倘若你若是相信我,又何必早早地立六弟为太子?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你有没有听说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
“你跟定国公勾连,就只是这个月的事吗!”
声音突然厉然,圣上眼中的不舍,在此刻荡然无存。
“朕身体尚来康健,倘若你没有从中作梗,又怎会料得我会在此时发病?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
双腿无力地跪坐在地,大皇子一败涂地,无话可说。
看着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
样,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暂且在这牢中待上两月,两月之后,我会将你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父皇!”
声嘶力竭地嘶吼,大皇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可圣上头也不回地离开,再也没多看他一眼。
诏书下的很快,当日便传遍了整个上京。
百姓们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夜晚,竟发生了此等大事。
“天哪!这大皇子也太丧心病狂了!圣上年纪尚轻,他居然就想着夺权篡位了?!”
“害!这京城中的事!谁能料得到呢?大皇子怕是觉得自己气数已尽,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不过,这安阳公主还真是料事如神,连这都想到了!我看,他就是故意下放青州的!目的就是为皇上解除后顾之忧!”
“哈哈哈哈,我看也是!不过这大将军还是大将军,即便是没了名分,也依旧神勇啊!”
大街小巷,众人对此次事件议论纷纷。说得无非是那些言论。
而此次知道一切的齐王,再次敲响了秦府的门槛。
这次,秦夫人没有在将其居住门外,而是吩咐门房放他进来。
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再见,却已是陌路人。
之前二人和离,失去的不光光是他的王妃,还有他唯一的儿子。
“坐吧,今天都痛快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当是尽我们夫妻最后的情分。”
为他斟了杯茶,秦夫人率先开口道。
“你变了很多,变得比以前更
加开朗了。看来离开我,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