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她还很嫌弃她,到了最后,日日夜夜和她亲热,又听她讲话,自然习惯了不少。
而黑河船上那一夜后,她人就不见了,就像是硬生生从心口抽出去了什么东西,空虚而寂寥。
她,她又怎会相思一个小仙士。
“这。。。。。,或是不太可能。”
初棠又问:“那你这几日找她,可是为何?”
为何?她不过是想问她一些事。。。。。等等,只是问她一些事而已吗?问完了,然后呢?
她似乎也不知道,她就想把那个女人绑来,娶她。
“这个毛病,能治吗?”
初棠拍拍手:“能治,得先找到她,然后。。。…。。”
她不忍低头哄笑。
玲珑自然见不过她卖关子:“你快说。”
“然后,让她嫁入合欢宗,和你永结连理。”
说到这里,玲珑脸上不由地爬上了一层红霞,让她也有几分娇羞的神情:“本尊是这样想。”
()“然后,然后就是把她吃掉,吃进肚子里,这样她就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初棠说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霎时间,那螳螂的本体都险些露出来。
玲珑压了压眉:“你注意一些,可别吓着别的弟子。”
她坐直身体,来回走了几圈:“你说的对,我是要把她找回来,可惜,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初棠不免凑上前:“宗主你只说了,她是极美的仙女,可这太宽泛了,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啊。”
玲珑思索了一番:“有,我在她耳朵后面,种了一颗红豆。”
还说不是相思病,连红豆都种上了。
合欢宗的红豆,乃是合欢宗认定一个人后,在对方身上留下的印记,只是这般印记会很私密,有可能在胸口,腰腹,甚至是腿根。
她们见了人,总不能一一扒开衣服看吧。
初棠犯难:“这。。。。。。。”
玲珑自然明白她苦恼什么,便解释:“我种在了她耳朵后面,不过,前日比赛时,我在贺连衣耳朵上也看到了那颗红豆。想来。。。。。。我猜,她是被我合欢宗小仙咬的。”
初棠若有所思,罕见有人会把红豆种在耳朵旁,初棠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很快,她打消了念头。
贺连衣一向和宗主不和,怎么可能偷偷跑到魔域和她双修呢。
除非她是变态。
玲珑半掩着口鼻,打声哈欠,这自从有了孩子后,便总是犯困,犯饿,有时还恶心犯呕。她就着凤鸾椅躺下,伸手对着医修和初棠一摆:“对了,近日我老是喜欢吃酸的,郑医馆,你去弄一盏酸梅汤来喝。”
那医修自然不敢怠慢,领了命令便退下。
中殿安静下来,玲珑半合眼,刚要昏睡,便又见一个粉衣弟子走进来。
“宗主。”
她缓缓睁开眼,颇有些无奈:“什么事。”
那弟子神情紧张:“外面来了个不速之客。”小弟子浑身发抖,不停冒汗。
她不情愿从椅子上坐起:“谁啊,大惊小怪。”
小弟子拱拱手:“是。。。。。。贺连衣那老狗。”
贺连衣,她竟有脸找来?玲珑胸口生气一阵烦闷,不过片刻,她勾勾唇:“想来,她已知道了苍栖谷的事,比我想象来得更快。”
自言自语了一番,她又似一团软玉躺了下去,笑着说:“她一个人来的?”
“嗯嗯,宗主,贺连衣还背着两根荆条,她说,她是来负什么荆什么的。”
她不在这些年,弟子们竟是连学堂都没好好上吗?玲珑咳了咳,不过,她们弟子一向不文绉绉,不同于青阳派。
“说的便是负荆请罪。”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清冷仙师,背后架着两根荆条,满脸的不情愿,上来请罪。
不由得好笑:“既然是青阳派长老大驾光临,怎么好让人站在太阳底下晒,你去把她请进来吧。”
“是。”
粉衣仙士抱拳站起,缓缓退出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