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是一串忙音,根本无人接听。
她被拉黑了。
姜知漓皱起眉,隐隐预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明明前两天达在电话里的态度还算是和蔼可亲,今天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就鸽了她
正当姜知漓想借来服务生的电话再打一遍时,一个人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别打了,达不会来的。”
姜知漓闻声抬眸,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愣是气笑了。
“韩子遇,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韩子遇轻笑一声,不急不缓地说“漓漓,我来是想告诉你,别再白费力气了。你以为达为什么会在电话里答应你”
“如果不是我提前打过招呼,他连你的电话都不会接。”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看向姜知漓,语重心长地说“姜氏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姜氏了,你也不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姜大小姐了,谁会愿意帮你呢”
姜知漓看着他这副令人作呕的面孔和语气,只觉得自己当初心软简直是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有的人一旦沾上,就跟踩了屎一样,甩也甩不掉,时不时还要出来膈应你一把。
她双手环在胸前,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看他还能说出什么长篇大论来。
“我今天来见你,是想告诉你,后天韩氏集团的新品布会上,我会公布我们已经解除婚约的消息。如果你现在后悔了的话”
姜知漓眉心狠狠一跳,真是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就极为认真地打断他“韩子遇,我真心建议你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有臆想症。”
姜知漓目光含着警告,“如果你还这么三番五次地纠缠不休,我真的会报警,听懂了”
说完这句,她起身就要走。
韩子遇放下酒杯,嗤笑着问“怎么,你已经跟傅北臣上过床了”
话音落下,姜知漓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咱们订婚这么久,你连手都没让我碰过一下。去了旗岳才几天,就跟他一起去酒店了”
韩子遇清俊的面容微微扭曲,语气里是浓浓的讥讽“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为了五个亿,现在就开始这么自降身价了”
餐厅内
傅北臣刚刚结束一场应酬,正外走时,身旁的霍思扬忽然一把扯住他。
“哎等等,那不是姜小姐吗”
“对面还坐了个男人,”霍思扬眯起眼睛,远远打量着不远处坐着的那对男女,突然很没形象地爆了句粗口。
“卧槽,那不是她未婚夫吗”
傅北臣往外走的脚步猛地停住。
他掀了掀眼皮,不远处一男一女的身影瞬间落入视野。
餐厅的布局设置的很巧妙,他们所坐的位置的隔壁刚好放置了一道屏风。
傅北臣迈步走过去,在屏风后停住脚步,旁边传来的对话声清晰入耳。
“咱们订婚这么久,你连手都没让我碰过一下。去了旗岳才几天,就跟他一起去酒店了”
“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为了五个亿,现在就开始这么自降身价了”
姜知漓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懒得跟这个奇葩继续纠缠下去,故意点头道“是啊,怎么了,跟你有半点关系吗”
她看着韩子遇,语气不屑“别把五个亿说得有多轻松,傅北臣拿得起,你拿的出来吗”
声音清清楚楚地从屏风中传出来,不加任何掩饰。
闻言,霍思扬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傅北臣。
他的目光越来越暗,漆黑的眸中如寒潭般深邃冰冷,不带任何情绪,平静中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片刻后,他毫不停留地迈步离开。
姜知漓回到酒店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
刚刚在餐厅把韩子遇骂了狗血喷头之后,她还忍不住泼了一杯红酒。
简直有病。
她难不成最近是水逆了这一天的心情先是被夏梓悠,然后是韩子遇,毁得彻彻底底。
还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洗了个澡出来,疲惫感总算消散了些,姜知漓躺在床上,才刚拿起手机,屏幕上就蹦出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