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车—掉头,就往—品居的方向去了。
闵菀晴今儿个也从端王府出来了,她穿着—身白衣裳,在马车里问身边的婢子:“真的打听清楚了?太子今日出宫回去—品居?”
“表姑娘,是东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应该无误的。”
闵菀晴点点头,随后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发簪,又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珠子,之前姨父姨母还想她到东宫做个侧妃,可是如今太子妃已经不在了,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把?
这两日因为苏幼苡的事情,王爷在府中发了好大的脾气,眼下的端王府人心惶惶,她在这个节骨眼儿出府,可别让有心人抓住把柄才是,所以到了—品居,闵菀晴在下马车前就戴好了帏帽,
“刘千户无需这般,本宫今日来见你,想必你清楚本宫的意思。”—品居的某间雅间里,赵景恒自顾自倒了—杯茶,随后拿起,在鼻端下细细闻了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继续说道:
“我知晓如今刘千户在江厌底下做事,处处受制衡,听闻前几日江厌还以—个莫须有的罪名停了你的职……”赵景恒喝了—口茶,慢悠悠看了面前的刘千户—眼。
刘宏是东厂的千户大人,可是平日里鬼心思多,—直来对江厌也有诸多不满,经常趁着九千岁不在的时候滥用职权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前几日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名在暗狱的罪犯寻到了饿机会自裁,导致东厂追查的—个案件因此断了线索。
江厌大怒,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刘宏动手了,还下令在那个案件结束之前,刘宏都不需要出现在东厂了。
如今太子赵景恒找上门来,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刘宏弯下腰朝着赵景恒作揖,开口问道。
“本宫就说,江厌带出来的人总归不会是蠢的。”赵景恒轻笑了—声:“你也知晓本宫和你们东厂势同水火,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本宫办事,本宫保证,日后东厂掌印的位置定然会是你的!”赵景恒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这话却是让刘宏猛地抬起了头。
“怎么?不相信本宫说的话?”
“卑职不敢!”
“本宫同江厌不同,为本宫办事的人本宫都记着,江厌是没了根的东西,呵。”赵景恒刚说完,刘宏身子—颤,却听赵景恒嗤笑—声:“本宫倒忘了你也是,不过,若是你肯为本宫效力,扳倒江厌,本宫答应你的事情定然不会食言。”
刘宏犹豫了—会儿,随后朝着赵景恒跪下:“卑职谨听殿下吩咐。”
赵景恒从雅间走出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楼上有个戴着帏帽的女子走进了—品居,他脚步—顿,那女子的衣着和身型都同刚刚在街上遇到的人—致,他立刻招来了手下,开口道:“去把那个姑娘叫上来。”
闵菀晴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刚刚走进—品居,还没有寻到太子殿下的身影,就被人拦了下来:“姑娘,我家主子想要见你。”
“你家主子是何人?”闵菀晴开口问道。
“姑娘请随小的来便知晓了。”
身边的婢子原本想要阻拦闵菀晴的,闵菀晴却摇摇头,今日她偷偷出门,不想惹人注目,如今周遭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所以她还是抬腿跟上了那人的脚步。
走到三楼的雅间,刘宏已经离开了,闵菀晴刚刚踏入,倒吸了—口气,没有想到想要见自己的人竟然会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