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胡冷十分肯定地说不是急性胃炎,曹东觉得他很有可能诊断出了孟炳元具体是什么病。
馆主一听,顿时毫不留情讽刺挖苦起来:“你是不是疯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治好病?”
孙医师也跟着冷嘲热讽:“就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个学生,估计连手术刀都没碰过,还治病救人呢!没准直接就把人给治死了!”
曹东刷得一下转头冷冷瞪着二人,“闭嘴!你们说够了没有?”
“你!还敢冲我们吼,有本事你就让他治,死了我们可不负责!”馆主一脸不屑地开始撇清责任。
“呸!你少在这里推卸责任,老人就是你们给治得病情恶化,死了找你们算账!”曹东可算是看清了两人的嘴脸,治病救人没本事,推卸责任倒是快,当得什么医生!
馆主一听,那是格外的恼火:“关我们什么事,病人就是急性胃炎严重了点,很快就会好了。”
“哈哈哈!”听到他的话,胡冷直接大笑起来,“你瞎吗?他的样子哪点像是急性胃炎?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拿到医师资格证,在这儿办医馆行医的!”
馆主二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别吵了!你们吵有什么用?救人要紧!”曹东焦急万分,看着病床上的孟炳元,再吵下去人都快没命了。
馆主知道孟炳元的病很严重,怕出人命被拖累,赶紧推卸责任:“既然你相信这小子能救人,那你就让他救,把人给治死了,我们可不负责!”
孙医师更是火上浇油,不嫌事大:“我就等着到时候这小子以杀人罪进监狱!”
“够了!”曹东怒喝,他忍无可忍,急得团团转:“小兄弟,要不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吧,应该还来得及。”
正说着,孟炳元的病情再度恶化,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胡冷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抹阴翳爬上面孔。
烫手。
孟炳元的病情不仅恶化,还引发了发烧的症状。
胡冷眼神闪烁,咬牙心一横当机立断:“来不及送医院了,必须立刻施救!我来治!”
“这……”曹东很为难,可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他只能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他的命就交给你了。”
为今之计,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全押在胡冷身上。
孙医师二人冷笑,他们可不相信胡冷有能力救人。他看上去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学生,手术刀都没碰过,还救人呢。
不过就算出了人命,医馆也不用负责。
有胡冷这个替死鬼,让他们松了口气。
两人的算盘打得特别响,胡冷却没心思计较这些,他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曹东说道:“大哥,你赶紧把他给抓紧了,让他不要乱动,我来施针!”
“好!”曹东赶紧上前把孟炳元的手脚抓住。
“孟爷爷,我要给你治病,你忍着点,能不动就不动!很快就好!”也不管孟炳元听不听得到,胡冷叮嘱了几句,立马捏起银针,飞快消毒,下针。
手起针落,银针依次落在孟炳元的胸腔、咽喉、肺部等和肾肺有关的穴位。
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稔。
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孙医师和馆主二人,傻眼了。
本来他们以为胡冷是空口说大话,自己找死。现在来看,情况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那行云流水的认穴下针手法,瞎子都能看出来非比寻常。
尤其刚才胡冷那施针的模样,气定神闲,信手拈来,仿佛一个已经侵淫针灸几十年的老中医,让他们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个小子,真的不是空口说大话,他是真有本事的高手?
胡冷继续下针,到第五针扎下去的时候,老人痛苦的呻吟声就小了很多,呼吸也平缓了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减轻。最后一针落下,老人的身体停止了疼痛抽搐,不再捂着肚子翻滚,平躺在病床上表情轻松,露出舒服的模样。
“咦?这银针居然在摆动?”曹东注意到那十三根银针竟然以一种奇特的频率在震动,这让他惊奇不已。
银针摆动幅度很大,特别显眼,似乎都能听得到银针摆动的嗡嗡声。
独特的摆动频率下,隐隐有一股气流在银针间回旋。
胡冷看着那银针摆动的频率,眼睑微微下垂,这一回他用气门十三针,摆动的频率比上一次治疗周明的时候大得多。
气门十三针有个特点,就是病人的病越严重,银针摆动幅度就越大。
“好了!”当观察到银针摆动的频率在变小,胡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轻松的笑容。
刚才可真是凶险万分,幸亏他当机立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还有这位兄弟也谢谢你,”孟炳元竟是睁开眼,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脸色还很苍白,语气也有点发抖,可这能开口说话,足以让人吃惊。
孙医师和馆主见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珠子,震惊失声:“这怎么可能?”
胡冷看了一眼二人,扭头说道:“孟爷爷,你不用客气,当医生治病救人是应该的。再说了,孟星雨之前还帮过我,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你先歇会儿再说话,我下的针还要好一会儿才能让你的病彻底稳下来。”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刚才就一命呜呼了,”孟炳元摇头笑着感谢,话有所指。
听到他的话,旁边的馆主和孙医师二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胡冷笑了笑,他看到孟炳元头顶上冒出一丝金光汇入到了他的识海中,笑着道:“孟爷爷,你的病是肺痨,也就是俗称的肺结核。”
“唉,果然是这个病啊,”孟炳元倒也没奇怪,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染上这个病,“都怪我不注意,不小心染上了。你是怎么诊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