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则被几个内侍绑住了双手,满脸是泪。
谢凤林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程芙道:“本宫怀疑昨晚丁香给陛下喝的酒里有问题,须得细细调查。”
程芙刚才只来了一会儿,应是不知昨晚之事,估计是程宗怀告诉她的。
也对,丁香是后宫妃嫔,要想查,也该太后或皇后发话了才能查。
谢凤林只轻轻蹙了下眉,便点头道:“是该细查,曾经在宫宴上,七王爷便试图在酒里下药,要不是我夫君及时察觉,让人把酒换了,后果不堪设想,可见,七王爷在御酒房应是有人的。”
程芙皱眉,“什么?你上回不是这么和本宫说的。”
谢凤林一笑,“上回臣也不知情,是这两日夫君才告诉臣的。”
程芙看了眼一旁被人押着的丁香,低声问谢凤林,“将军的意思是,丁香有可能是七王爷的人?”
“臣只是怀疑,并无证据。”谢凤林说。
程芙颔首,刚才父亲说,谢凤林与他们一样,也不想宗室趁机把持朝政,因此,他们现在是站在一边的,有共同的敌人。让她不要在这种时候和谢凤林过不去,说不定到了危急关头,还得是谢凤林保护她。
她便只好选择相信谢凤林。
她回到坤宁宫,让人将御酒房昨日当差的内侍抓起来细细审问,又让人搜查丁香的房间。
程芙那边忙起来,谢凤林在太极殿反倒没什么事可做,只能坐着枯等。
太医们一个个急的满头汗,轮着给戚珩洲诊脉。
直到暮色四合,戚珩洲仍未醒来。
夏仲连对谢凤林道:“将军饿了吧,老奴让御膳房送点饭菜来。”
谢凤林饿了,但不是很想吃宫里的东西。
正这时,外面有人通传,“安乐侯世子求见。”
谢凤林站起身,忙让人进来。
江术走进殿内,一只手上拎着个食盒。
江术冲夏仲连笑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来给夫人送点吃的。”
夏仲连笑,“世子何必亲自跑一趟,宫里有御膳房,还能饿着将军?”
“就是。”谢凤林瞥了江术一眼,人却已经走到他面前,好奇地问:“带了什么吃的?”
“都是夫人爱吃的菜。”江术说着,把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方桌上,打开盖子,饭菜的香味顿时飘散开来。
“你吃过了么?”谢凤林问江术。
江术颔首,他把筷子递给谢凤林。
谢凤林便坐下吃了起来。
夏仲连一言难尽地看着江术,陛下还在内殿人事不省,他进来一句话不问,就只知道给自家夫人送饭?
他一时竟不知这人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不好用。就不怕自己回头告他一状么?
夏仲连想了想,终是没有提醒他,自己
走进内殿。
江术坐在谢凤林对面,看夏仲连走了,又听里面传来太医们的声音。
“哪儿来的饭菜香味儿?”
“是谢将军在用饭。”
“哦。”
“几位大人也饿了吧,老奴让人给你们送点吃的来。”夏仲连道。
“多谢公公。”
很快,便有人端来几碟点心,让守了一天的太医们垫垫肚子。
戚珩洲恢复意识时,就闻到隐隐约约的饭菜香味。
是谁如此大胆,敢在太极殿用饭?
他想问,却只能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陛下醒了!”守在床边的夏仲连立刻喊道。
正在外面吃点心的几位太医赶紧进来,有的手里还拿着点心,只能胡乱往嘴里一塞,随意擦了擦手便来给戚珩洲诊脉。
戚珩洲嫌恶地想往里挪,避开太医伸过来的手,却无意间碰到手臂上扎着的银针。
那银针一歪,不知碰到了哪里,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
他叫了一声,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