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同女子相对而坐,面露不忍:“眠儿,不是为夫不拦,是为夫尽全力拦了,属实是无能啊!”
被叫眠儿的女子眼眶微红,像是内心挣扎又不得不认清现实:“既然是为了整个内府,为了相公,那眠儿便也只能以色侍君了。”
我一惊,这竟然真的要一个女子这样做,而目的只是为了自己的仕途……我内心一阵作呕,脸色白。
想到凌衡渊对于那三人的反应如此大,我好像也不是很意外了,想必他早已知道自己的母亲年轻时还经历了这种事情。
画面又是翻转,是那个熟悉的后宫,先帝几乎每日都来眠儿宫中,夜夜笙歌。眠儿苦不堪言。而那个官员,则是官场上开始顺风顺水,对外也只是说自己的妻子大病一场意外离去。
众人皆为他惋惜。而宫中圣上宠幸一宫女的事,也慢慢流传开来。所有人都在说这宫女命好,竟然被圣上一眼瞧上。风口浪尖上,眠儿自是少不了来自高位嫔妃的打压,日子可谓过的苦不堪言。
但她却没抱怨一句,还抱有生活的希望。
『滴!碎片读取完毕!』
我在床上愣了愣,一想到安置在宫中的那三人还要我来处置,就心烦。我直接唤了宫女将他们三人移至大理寺,安了个以下犯上的名头,让其他人审判。
凌衡渊知道后,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道:“陛下说的有理,放置宫中恐脏了陛下的眼,便交由大理寺,底下人定会给出一个公平的审判。”
凌衡渊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褐色的眼眸似乎同那个叫眠儿的女子相重叠,道:“那你可有后悔挡那一剑?”
出现选项:
『不悔』
『悔』
我选了第一个。
我道:“不曾悔过。”
在宫中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有太医为我诊治,伤好得很快,只剩下一道有些狰狞的疤痕。
待到太医说可以出门走动的时候,我立马去见了秦彻。笑话,再不见我觉得他又要提前暴走了。
秦彻见到我回来,没有理会我,头撇到一边,嘴上很实诚地说:“阿己还知道回来?”
我哄他:“这些日子,我最想的便是阿彻了。”
秦彻突然很激动地说:“那阿己为何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舍得去豁出性命?阿己这样,我如何不担心?”
想来凌衡渊为了安抚秦彻,把所有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我道:“事出有因嘛,现下这不是没事吗?”
秦彻:“你可知,这些日子我很想把阿己绑回来,就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这次是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挡剑,那下次呢?是不是要豁出性命了?”
我被秦彻突然的拥抱整得措手不及,但他抱的很轻,像是怕碰到我的伤口。我回抱住他,拍拍他的背给予安抚:“没有下次了,不会有下次了。”
若再有下次,恐怕我也得痛死过去了。
秦彻低低喃喃,我听了好久才听清,他在说:“我不想再失去了……”
我:“……”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对未来突然有了一些愁绪……
隔日秦彻陪我去了趟丞相府,本来他不愿意让我再出门的,毕竟伤还是得需要静养。但我想着亲自去才有诚意,便软磨硬泡,秦彻才答应。
到了丞相府,直接去了大人的书房。路过大厅时,现了几位我意想不到的人。
是柳在溪一家。
大人似乎坐在高,满脸严肃,我还是第一次见大人如此吓人的表情。毕竟平时都是对我温温柔柔的,对待他人虽然清冷,没有什么表情,但外在情绪还是很稳定。像今日,一眼就能看出大人生气了。
小厮替我同大人吱了一声,秦彻便扶着我入了大厅。府内小厮连忙给我弄了个座椅,还贴心地放了软垫。
丞相大人皱着眉头,道:“伤未好全,出门作甚?”
我道:“已经好的差不多啦,见大人就是要积极嘛。”大人还想继续说教,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道:“这三人怎会在大人手中?”我记得是交给大理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