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躲得急,也没看清秦彻的神情,之前眼睛受伤了这么久,对于他的样貌我居然有些陌生了。
脑中一阵电流声将我拉回现实。
我:“……”系统?
『……』还是没有回应。
马车继续往前走,算了,没回应就没回应吧,反正要离开南阳了,等系统维修好,我早已经到了北阴。
正准备继续吃我的桃花羹,马车又停下了。
我:“……”
江予辰也意识到不对,问道:“外头生何事?”
云泽声音从外头传来:“主子,可能还得您出面。”
江予辰见状,出了马车。
外头响起交谈声,居然是秦彻那厮拦下了马车。
我弱弱地掀开车帘一角,只想着看看外头什么情况。
这一看,又同秦彻对视上了,我面上不显,内心早已狂跳。
虽然我知道他定然认不出我,但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我朝他点头一笑,他明显愣了愣。
仔细一瞧,才现他眼底有些乌青,人也疲惫不少,感觉少了些意气。
嗯?南阳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秦彻看起来这么劳累?
江予辰:“将军可还有事?”
秦彻回过神,道:“不知可否问一下,公子车上的姑娘是?”
我心脏一紧,连忙放下车帘,只是侧耳听车外的动静。
江予辰久久未作答,许久,他道:“恐怕有些不妥,她是女子,将军是陌生男子,这样冒犯,会失礼数。”
就是就是,我在车内狂点头,两月多没见,秦彻怎的越没有礼貌了。
只听车外秦彻说道:“是本将考虑不周了,只是姑娘同本将一位故人甚是相似,便有些心急。”
故人?
我调出系统自带的镜子,很是疑惑,明明这也不像我之前的样子呀,那是同哪位故人相似?
我还在想怎么把秦彻支走,江予辰直接道:“义妹。”
秦彻:“义妹?”
江予辰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后头基本上都云泽在说话:“将军,若是没事,我们便继续赶路了。云关镇到北阴还有些距离,怕耽误了时辰。”
秦彻有些不依不饶,似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这车上的桃花,寓意美好,灼灼其华之意,公子是喜爱桃花吗?”
云泽道:“是姑娘喜爱,便折了一枝。”
听罢,那边秦彻语气更加急了:“敢问姑娘芳名为何字?”
外头一阵沉默。
我在马车上攥紧袖子,叹了口气,出了声:“将军,小女子姓陈,名安屏,不知将军可有何事?”
秦彻远比我想得心细,他道:“姑娘……可是南阳人?”
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道:“家道中落,背井离乡,亲人丧命,只剩孑孓一人。幸得江道长施救,才得以活下来,其余事情安屏早已忘记,将军无需再问。”
秦彻:“那姑娘可有姐妹……”
还未等他问完,我打断他:“云泽侍卫,麻烦你将车上的桃花枝交给这位将军。恐是安屏同将军有眼缘,让将军如此心系,此处便要一别,望将军前路美好。”
外头没了声响,我的手心也都是汗,现在不是相认的时候,我怕秦彻打断我要去北阴的计划,说的绝情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