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脸上带着病态的微笑,看着诺阳,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让诺阳有些哑口无言。
确实,这其中确实有他们警方的疏忽。
这时,一旁的席安开口说话了,声音淡漠。
“楚长冀的事情可是被你们福利院隐瞒下来的,冯公直那个属于家庭矛盾,不归警察管,梁修性是自己私德有亏,同样不归警察管。”
“至于欧芸嘛,就算没有你,警方也早晚会查出真相,郭明言那种编辑还少吗?你怎么不去把他其他的无良记者也给杀了。”
“奥,还有关应权,他的背后应该有靠山吧,你怎么不去把他的靠山也给杀了?”
席安脸上带着讥讽,嗤笑道:“那张闻正呢,他不过就是当年那场风波,没有帮你姐姐说话,没有听你姐姐的辩解罢了,相信了大多数人所说的话,就该死了?”
“周晶也是,她私德有愧,她就该死了?你真把自己当成审判者了。”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不过就是借着他们,隐藏你的真实目的罢了。”
昭歌听着席安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席安继续说道:“至于你所谓的有罪,难道你曾帮忙打官司的那些黑心商人,没有罪吗?他们的罪更重吧,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说完后,席安一脸的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个病秧子,你快死了,你不敢杀那些人,因为他们跟你的关联太直接了,你害怕警方顺着这条线索直接找到你。”
昭歌看着那个同样在微笑的男人,这个男人长相俊美如同女子,可眼神却像是直接能洞穿他的内心,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无所遁形一般。
昭歌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问道:“他们不该死吗?!”
席安跟他对视着,脸上依旧带着笑。
“该不该死,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也不是任何人说了算,是由法律说了算。”
“法律是人类最伟大的明之一,也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根本,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而法律,就是穷人面对富人时,所能追求的最大公平了。”
“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仇就杀,那这个世界上的穷人,岂不是任人宰割?毕竟富人太有钱了,他们可以用钱随意买走其他人的性命。”
昭歌沉默了片刻,突然他又笑了起来,他看着席安说道:“可生命,才是阶级之间,最公平的事情,再有钱的人,被捅一刀也会流血,也会死。
我觉得他们该死,那我就去杀了他们,所以,我自己,也可以说了算。”
诺阳逼视着昭歌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没有人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任何违法犯纪的人,都终将会被法律制裁。”
昭歌笑着不再说话。
席安也不再对昭歌说些什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不觉得自己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一个被仇恨折磨了十几年的人。
这种人,执念太深,已经成魔了。
像昭歌这样,心理承受能力极其强大的罪犯,他们几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世界观。
他们偏执,偏激,疯狂,他们坚信自己所认知的,并不可置疑。
昭歌将最后一口烟抽完,丢掉烟头。
他望着席安,说道:“我能感受的到,你心里也隐藏着一个秘密,你跟我都是同一类人。”
诺阳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谁跟你是同一类人,你是罪犯,而我们,是警察。”
昭歌并没去理会诺阳,依旧看着席安。
“想不想听听我的道理?”
席安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就算没有,也得找借口。”
“听你说也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昭歌伸了个懒腰,看着远方的黑暗正在一点点被蚕食,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说着他又看向诺阳,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夸张的表演着,“诺队长,诺队长,别开枪,我招了,我全都说。”
昭歌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
诺阳眼神冰寒,“你就是个疯子!”
昭歌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微笑道:“从我失去光明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嗯,楚长冀的事情,院长确实没骗你们,我是某一天偷偷听到许大爷在跟院长争吵,然后才知道,原来楚长冀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竟然恶心到这种地步,他不该死,谁该死。”
“杀冯公直的鸩毒,是我去年在西南的时候,从当地猎户那里得到的,可惜只有一片羽毛,只能用一次。”
“梁修性,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欧芸嘛,想必你们也查出来了,我以前被杨喜资助过,也算是帮他报仇了。”
“你们也知道我经常帮人打黑官司吧,欧芸想处理杨喜留下的资产,我就让人帮她引荐我,那天她来找我商量这个事儿,我就偷偷的把氢化物注射进她经常会喝的养颜茶中。”
诺阳这时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把氢化物注射进去的?而且保证她是回家后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