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庆安路,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传出麻将碰撞的哗哗声。
一个中年男人嘴上叼着香烟,正在打麻将。
他双眼中有红色的血丝,黑眼圈异常明显,显然是已经打了一个通宵。
对面三个也都是中年男人,他们现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哈欠连天。
“我说老梁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都打了一夜了。”
“是啊是啊,改天再打也一样。”
梁晓东一瞪眼,狠狠抽了一口烟,口中骂骂咧咧。
“靠,你们说不打就不打,我输了那么多钱,不打也行,你们把钱还我!”
听到这话,对面三人顿时不吭声了。
其实梁晓东平日里也不是这样。
他们一般打麻将,也就打5。6个小时左右,输输赢赢的,都很正常。
可今天却异常邪门,梁晓东一个人从昨晚一直输到现在,怎么打都赢不了。
几乎就是他一个人输,另外三家轮流赢。
到现在他已经输了将近一万块了,输红眼的梁晓东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要不是对面坐着的都是熟人,他还以为对方三人联手出老千呢。
梁晓东对家,正随手打出一张牌,嘴中埋怨梁晓东。
“我说老梁,你好歹也算是包租公,能不能有点格局。”
梁晓东不屑的撇撇嘴,伸手去抓牌。
“我算个屁的包租公,就两栋小自建楼,一个月收月租也才一两万块。”
正说话间,梁晓东的手机响了。
他一边抓牌,一边随手接起电话。
“喂,谁啊?”
对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性嗓音。
“您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
还没等对方说完,梁晓东就果断的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放进兜里。
“草,现在的诈骗犯越来越猖狂了,刑警都敢冒充。”
“可不是咋的,你没看之前的新闻啊,好多年轻人都被骗到缅北那边去了,听说又是电击又是抽血挖肾的,老吓人了。”
这时,梁晓东的上家说话了。
“艾,你们没看今天早上的新闻啊,中缅已经联手对诈骗集团进行打击了。”
梁晓东不屑的撇撇嘴。
“那有什么用,那帮人就跟老鼠一样,肯定会躲起来继续诈骗,艾,我倒不是不信咱们国家,我是信不过隔壁国家的军队。”
“要我说,就该让咱们解放军过去,什么诈骗什么毒贩,顷刻间就得灰飞烟灭。”
“碰。”
梁晓东的下家碰牌,打出一张牌后,他看向梁晓东说道:“别聊这些了,我说老梁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就真不想找个伴?你晚上一个人睡觉不寂寞啊?。”
这时,对面那个中年男人冲着梁晓东挤眉弄眼。
“老梁你不是对你的一个租客挺感兴趣吗,就那个幼师,叫啥来着,挺漂亮一小姑娘。”
梁晓东的下家皱了皱眉,接话道。
“是那个叫张梦的?老梁啊,不是我说,这姑娘真不合适,倒不是说你们年纪问题,而是那个女孩不像什么正经姑娘,经常跟一些男的晚上出去喝酒,就那个叫什么来着,奥对,所谓的男闺蜜。”
梁晓东对面的男人哈哈大笑。
“什么男闺蜜,我看就是炮友吧,还整这么清新脱俗的名字。”
梁晓东的上家也跟着议论起来。
“艾,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年纪还小嘛,爱玩也是正常的,结了婚就好了。”
“你以为现在这个社会还像我们那会儿一样啊,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把感情当回事了,就那个张梦,我可听邻居大妈说了,这一年换了好几个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
他们正在讨论,却没人注意梁晓东的表情。
从梁晓东听到张梦这个名字后,神情都开始不自然起来。
他看着越聊越欢的几人,把牌往桌子上一拍。
“草,聊啥聊,继续打啊。”
对面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不明白梁晓东为何突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