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撒在嫩绿的草坪上,微风摇曳,带着花朵的清香,拂过每一位宾客身旁。
今天是秦羽书与莫楚订婚的日子,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到了秦家的喜帖,地点直接安排在秦家花园里的那片巨大草坪。
订婚仪式隆重盛大,明眼人都看得出,秦家对这位儿媳还是十分看重的,梁予喆的座位挨着父亲梁正鸿,坐在宾客席最前面的位置,身边的位置空着,年幼的oga弟弟又不知道偷偷跑到哪里去玩了。
台上念着誓词的新人一脸幸福,尽管oga的白色西装故意做大了一码,交换戒指时手臂抬起时,梁予喆还是看到了衣摆下小腹凸起的曲线。
脸上有止咬器遮挡,他轻蔑一笑,对台上这一双佳偶顿时失了兴趣。
仪式过后,梁予喆不想跟在父亲身边应酬寒暄,于是借口去找弟弟,一个人溜达到偏僻的小花园,这边安静,人少,角落里还有一个藤编的秋千,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上面细心地绑了小垫子,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过来坐的。
封闭式止咬器很闷,但临近易感期,按照惯例alpha应当在公共场合佩戴止咬器,从而保证在场oga的人身安全。
梁予喆在秋千上坐下,犹豫着摸向脑后,想把止咬器摘掉,可又怕有像他一样躲出来的人也走来这边,于是抓着两边的藤条,心烦意乱地蹬了下地。
就听到一声植物纤维断裂的声响,alpha四脚朝天摔翻在地。
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头顶突然响起脆生生的人声。
“喂——”
梁予喆循声看去,一时间愣在那里。
高高的树杈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裙脖子上戴着防咬颈环的oga。
一头披肩长发又黑又直,把本就秀气的脸衬得漂亮又精致,oga笑眼弯弯,却完全不是娇憨可爱的类型,眉尾上扬,恣意又张扬,与耳边别的那朵艳丽的红玫瑰一样自由、奔放。
“喂!”oga前后晃着腿,一脸惬意,“你是哪家的alpha,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梁予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飞快拍着身上的土,反问回去:“你又是哪家的oga,怎么爬到人家树上去了!”
“这里是我家啊,”oga指了指旁边的秋千残骸,“你还把我的秋千弄坏了!”
“你的秋千也太脆弱了,我就坐了一下它就断了,”梁予喆顿时觉得脸在烧,语气有些不自然,“要不你说多少钱,我赔你一个!”
“赔钱就不用啦,不过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梁予喆抬头看着他,“什么忙?”
oga尴尬地笑了笑,“我在树上下不去了,你能在下面接我一下嘛?”
一道火红的身影从树上跳下,他张着手臂,将oga稳稳接住,可对方比预想中重了许多,毫无准备撞上他的胸口,身体一下失去平衡,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哎哟~”
oga一声痛呼,梁予喆拨开盖在脸上的头发,急忙坐起身,脸色突变:“你……”
“呀!我的头发!”oga连忙摘下挂在alpha西装扣子上的假发,熟练地抖了抖,又扣在头上。
梁予喆恼怒地看着他:“你是男生!”
oga还嘴:“我也没说我是女生啊!”
“那你穿裙子!”
“穿裙子就是女生了嘛!”
“你!……”
oga眼角一耷:“那么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