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此大鱼,花豹托梦一说也纯属妖言!”唐侍郎觉得事情好像朝着别的方向展,忙锁定一件事情。
“白覃,唐侍郎说你妖言惑众,你可有辩解之词?或者有什么证据也行。”皇帝坐在龙椅上看戏,他一点也不担心,无论谁赢对他来说都是一样,花豹之事还是小事,即便死了也无关紧要,只是义诚又要伤心一段时间。
“陛下,花豹既然托梦于白候,定然会对白候有所印象,陛下不如请花豹过来,如果花豹对他表现亲热,则说明其事为真,如果花豹对他不理不睬,则说明白候确实是巧言蛊惑陛下。”文官群里又钻出一个老头。
“不可,花豹野性难训,宫中除了公主之外其他人皆不敢接近,万一花豹暴起伤了白候,如何是好?”林相是个好人,考虑事情比较全面。
“逍遥王觉得如何?”白覃是逍遥王从槐安带过来的,对白覃也是最了解,皇帝觉得还是咨询下他的意见比较好。
“臣弟觉得此法尚可。”逍遥王看了一眼白覃,并没有现他有什么不愿意的地方。
“那好吧,按照翁太师所言,请义诚公主带花豹前来。”旁边立刻有太监领命退下。
自从上次匆匆离开,已经一年半了,不知义诚是否已经长高了,是不是还是那个喜欢各种美食的吃货。花豹被她带了回来,倒是出乎白覃的意料之外,上次听小王爷说起花豹之事,白覃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挂念才被勾了起来,这种东西很奇怪,一旦被勾起,便再也难以压下去,心里越是告诫自己不可莽撞行事,那份挂念越是强烈,路上遇到唐侍郎,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至于能不能成事就要看唐侍郎对自己的恨意了,果然,唐侍郎没有辜负白覃的一番苦心,指使自己心腹故意提及花豹之事,自己再上前揭穿白覃,可惜被人利用了还洋洋得意并不自知,白覃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向大殿之外走去,义诚公主已经带着花豹到了广场之上。
一顶小轿孤独的停在广场上,轿帘微开,一个豹头伸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头上还有一朵宫花,不用问,一定是义诚给它打扮的。
“喵嗷”白覃对着轿子的方向叫了一句,他也不确定豹子是否还认识他,但是既然它能在宫中生活下去,至少不会主动攻击人,所以才大着胆子出来。
花豹警觉的顺着声音向白覃望来,疑惑的跟着叫了一声,一只纤纤玉手探出来摸了摸它的头部,花豹摇了摇头慢慢走出轿子向白覃的方向靠近。
“不认识我了吗?”白覃掏出一块肉脯回想着以前的手势扔了出去,花豹立刻停下了身子看了看轿子一眼,然后突然加向白覃飞奔而来,一条尾巴高高的翘起,白覃笑了,动物的记忆力还是很高的。
随着白覃出来的众官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生的一切,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三观,难道说花豹托梦一事是真的?唐侍郎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不可能”嘴里反复嘀咕着这句话,却不知如何解释生的一切。
“唐侍郎可还有话说?”随着出来的钱将军站在唐文远身旁揶揄道:“异人子弟本事多了去了,梦中治病的事岂是尔等凡俗夫子之人可以理解的!”
白覃不管这些,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公主始终坐在轿中没有露面,稍微有点遗憾。
“公主殿下,花豹并非生病,只是动物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性,长时间生活在宫中使它失去了自由,公主可把它放进皇家园林之中呆一段时间再接回来,花豹的病自会痊愈!”
轿中始终没有动静,白覃定定的看着,正打算转身回去时,轿帘轻轻掀开,公主自轿中款款而下,至轿前对着白覃轻轻一礼:“义诚多谢先生指导。”说完便站直了身子看着他。
白覃笑了笑,与花豹又玩了一会,对着公主说:“天气寒冷,公主请回吧,微臣还要继续参加朝会。”说完便把花豹赶了回去。
朝堂上很是混乱,钱将军拉着众人说的眉飞色舞,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覃,唐侍郎一脸寒霜的站在一旁,林相皱眉思考着。。。
“呵呵,看来许多奇人异事并不是子虚乌有,花豹之事就此揭过,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朕打算和众卿家一起庆贺新年的开始,曹公公,都准备好了吗?”皇帝并不打算继续讨论此事。
“回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曹公公躬身答道。
“好,众卿家忙碌了一年,朕与皇后暗自缩减了宫中用度,节省下来的钱财拿来宴请众位爱卿,望爱卿们在这一年中能继续带领臣民们创造出更好的成绩!”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前一礼。
“吾等多谢陛下赐宴!”众臣子躬身行礼。
皇帝赐宴的机会不多,尤其是这种大规模的聚会,一来耗费太大,内务府无力承担,二来前两年战事频繁,且死伤太大,不宜举办国宴。今年不同,除了南海之上一场大规模的战事外,其余地方皆平安无事,琅琊王的陨落又补足了空虚的国库。
数百名宫女不停来回穿梭,每人面前都摆满了美食美酒,几位休息的老国公又被请了回来,白覃还看见宋师也被请了过来坐在皇帝下,小王爷也眨巴着眼睛参与了进来。
美酒当前,皇帝没说祝酒词,除了几位好酒的老国公谁都不敢动,宋师端起一杯抿了一口喜笑颜开道好酒,皇帝才端起来:“祝我大周福运绵延,万事昌隆。”
众人亦端起酒杯齐祝大周福运绵延万事昌隆。白覃喝了一口酒水,并没感觉到好喝,酸拉拉的还没有自己蒸馏的有味道。
不会是不同的人面前上的不同的酒吧,白覃心想。
抬起头看了看其他人的,酒壶都是一样的,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端起毛将军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点,同样的味道。
“怎么了?酒不对味?”毛山明喝了一口:“很纯正啊,是进献到宫里的美酒!”
“没什么,我怕你喝不完,帮你喝点!”白覃打着哈哈。
毛山明才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一壶酒还不到半斤,谁会喝不完!自己的酒量他又不是不知道。
“臣尝听闻,陛下日夜为国操劳,御书房彻夜通明,臣以为陛下保重龙体为要,不宜操劳过甚。”林相站起来劝谏。
“国兹体大,不容朕有丝毫懈怠,林相不必挂怀,今日只谈风月,不谈政事。”皇帝好像等的就是此话,听见林相如此说不禁笑容满面。
“只谈风月,风吹月容缺半边”宋师笑着吟出一句。
“哈哈,宋师好兴致,只是现在艳阳高照,何来月?”林相一旁疑惑道。
“哈哈哈,林小子你读了一辈子书也没读出个名堂,当了宰相后更是失了灵性,老夫言月,必是心中有月,何须外界事物相托。”宋师对着林相摇了摇头。
“宋师一代宗师,果然不是我等可望其项背,惭愧惭愧。”估计这样的话也只能宋师可以说,若是其他人说出来,林相会喷他一脸口水。
白覃听的一直想笑,宋师那么大的岁数了,还是那么调皮,仗着年岁大,又是文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的不好也不改正。
“宋师您身为一代宗师,林相哪里能和您相对诗词,不如您找一位弟子上来,一为考校,二为助兴,您看如何?”皇帝不忍林相被虐待,遂开口建议。
“哈哈哈,如此也好,只是,总得有个添头吧,单纯的喝酒没甚意思。”宋师也不好拂了皇帝的面子。
“不如就以朕书房中的白玉镇纸为添头如何?您对他可是赞不绝口。”皇帝想了想道。
“白覃,过来!”宋师朝下面喊了一声,白覃立刻起身向前。附近的人闻言全部停止喧哗抬头观望。
“陛下有一镇纸,老夫甚是喜爱,今日对诗你若赢了,镇纸便是老夫的,有没有信心?”
“微臣敢问陛下,您有几块镇纸?微臣也正好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