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操勾唇轻笑。
“爷不让你死,你死得了么?”
张婉若哭道:“那你看好了,你看我死不死得了,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再伺候你!”
郭操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心中虽觉得有趣儿,但当然,他当然不是真想逼她去死,她实在美丽,他也舍不得她就这么死了。
及此,念她身子骨未恢复,也没想再发酵此事,加重此事,让她哭哭啼啼。终归不过是闺房那点事,他逗逗她而已,怎知她脸皮这么薄?
如此,郭操也便松了手,站起了身,冷声道:“行了,你想怎样?”
张婉若死死地盯着他,眼尾泛红,眼泪疙瘩又落了下来。
她想说她想他滚,但抽抽噎噎地终倒是没说出口,忆起三日前,房中丫鬟所言,他长安家中无夫人,原配夫人已故七年,七年来他并未续弦,妾也没有,家中只有几个通房丫鬟时而伺候。
张婉若觉得他就是不喜她,特意辱她。她的日子已无盼头,命运悲惨已成定局,原本因舍不得女儿,心中还有牵挂,一直苟活着,总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再见。但现在想想,她一个外室,就算有那么一天,见到了女儿,甚至能把女儿接到身边,又有什么用?
她不能带给女儿富荣,反而会因为身份,让女儿更抬不起头。
她已彻底沦为了男人交换权利的工具,日子没有盼头,如同已行尸走肉,没了自我,活着等同于死了,早死一天,晚死一天,似乎无甚大差别。
那便孤注一掷,要么去死,要么翻身。
至少如若成了,她能给女儿谋个高贵的身份,光明的未来
思及此,张婉若声若蚊音,红着眼尾,语声哽咽,甚弱,但决然地张了口。
“除非你娶我做妻。”
郭操一怔,万万未成想她能说出这样一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当是听错了。
男人当即便嗤笑出声,继而低笑连连,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伸手朝下,面带笑意,一把捏起了美人的脸,俊脸朝她靠近。
“张婉若,你挺敢想啊!”
---番外
(张婉若vs郭操7)
他伸手朝下,一把捏起了美人的脸,俊脸靠近而来:“张婉若,你挺敢想啊!想当爷的夫人?你靠什么当爷的夫人,嗯?你知道,爷是什么身份?”
他语中含笑,薄唇只微微开启,满面小视。
张婉若脸色更加苍白,眼尾也更加泛红,唇瓣微微嗫喏,与他直直地对着视线,眼泪汪汪地要哭了一般,但没让泪水落下,娇柔地回口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就是看上了你的身份,难不成,我是看上了你的人么?”
郭操更是嗤笑出声,捏着她脸的大手也更紧了几分。
“张婉若,你挺直白啊!”
是,她是很直白,心思昭然若揭,连心机都懒得跟他耍。
她不想熬,不想盼,不想赌,不想谄媚男人,也不想抱希望后再失望,更不会再信男人。
她只想交易。
张婉若抽噎一声,语声干脆。
“对!且,你不仅得娶我做妻子,李贡之前,我曾是他人之妻,还有一个女儿,你还得帮我把我的女儿要回来,让她也一起入你郭家,待她视如己出,给她嫡女的身份”
她话刚刚说完,对面的男人已再度笑了出来。
“张婉若,你是在做梦么?爷问你靠什么?嗯?就靠这张脸?”
张婉若眼泪在眼圈中打转,紧紧地攥住了被衾,唇瓣颤了几颤,斩钉截铁。
“对,就靠这张脸。”
郭操捏着她脸面的手突然松开换到了她的衣领之上,一把将人拎了起来,眉眼与唇角依然带着笑意,哑声凑近她的唇边,与她呼吸交缠,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道:“你的这张脸是美的很,但不巧了,爷有钱有势,最不缺美貌的女人,爷是非睡你不可么?”
他特意略微加重了那个“你”字。
张婉若喘息愈发地急促,豪没示弱。
“那你就去叫别人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