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徐苟三吃完早饭后就准备去犁田
“苟三,我和你一起去吧!”陈天明对徐苟三说道
“你还是算了吧,免得把你衣服弄脏了”徐苟三摇摇头说
“没事,我可以的”陈天明坚持道
“那也行,我们走吧”徐苟三说道
“夫君,我也去”雅儿也跟了上来说道
“不行,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我可舍不得你受累”陈天明宠溺地摸了摸雅儿的脑袋说道
“那好吧”雅儿无奈,只能点头同意
徐苟三牵着牛,和陈天明来到田里,徐苟三先赶牛用犁翻松田土,然后将种子撒进去,最后拿起犁头,用力地耕耘了起来,一旁的陈天明帮忙用锄头翻了起来,陈天明和徐苟三干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翻完了半亩田
“好累啊”徐苟三和陈天明坐在田坎上,喘着粗气休息
“苟三,苟三”只见一个穿得像教书先生模样差不多二十多岁的男子急匆匆地朝徐苟三和陈天明跑了过来
“哥哥”徐苟三见到男子后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说道:“哥,这么久都没来看我了,我可想你了”
“苟三,这位是?”陈天明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我的远房哥哥,他是一个穷秀才,家里一无田产,二无家小,一个人在村里开所私塾,靠教几个学生挣几个钱生活”徐苟三向陈天明介绍道
听到徐苟三的解释后,陈天明连忙对徐苟三的远房哥哥表示尊敬,拱手说道:“在下陈天明,幸会,幸会”
徐苟三和陈天明简单地寒暄过后,徐苟三问自己的哥哥:“哥哥,你怎么来了?”
“不好了,我的馆被人夺了”徐苟三的哥哥焦急地说道
“什么!”徐苟三一听,气得七孔生烟,火冒三丈,将赶牛的鞭子一扔,拔腿就往哥哥的塾馆里跑
徐苟三的哥哥连忙拦住徐苟三,问道:“苟三,你去哪儿?”
“我去帮你把馆夺回来!”徐苟三愤怒地说道
“苟三,不能去啊,那人熟读经书,博古通今,连我都论他不过,你去又有什么用啊?还是算了吧”徐苟三的哥哥劝阻道
“哥,你让开,我非要替你去讨回公道,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徐苟三愤怒地推开了自己的哥哥,大步朝哥哥的塾馆走去……
陈天明和徐苟三的远房哥哥也只好跟了过去,三个人赶到塾馆后正遇上那夺馆先生从馆里走出来,坐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洋洋自得地跷起二郎腿读起八股文来,徐苟三见他目中无人的样子,走到他面前大声喝道:“喂!哪方来的乌鸦也敢到这里来抢鹊雀窝?你怎么不到茅坑里拉泡尿把自己照一照?”
这话大概太刺痛了那夺馆的先生,他跳起来叫道:“哪方来的莽汉,辱没斯文,该当何罪?”
“咳咳,你说明白点,你到底有哪些本事?也不先打听打听,念了几句狗(苟)不叫(教)就来夺你爷爷的馆,这馆是那么好夺的吗?”徐苟三正色地说道
“就是啊,这么嚣张”陈天明在边上附和道
“本人举人出身,熟读四书五经,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三教九流无所不通,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书读万卷,才高八斗,就凭这腹中的文章,就是皇帝老子开的馆也去夺得,何况这乡间小馆缘何又夺不得呢?”夺馆的先生趾高气扬地说道
“哟哟哟,别吹得神乎其神,什么书读万卷,才高八斗,今天我倒要写个字你认一认!”徐苟三说道
“请便”那人不屑地说道
“两大横,两大竖,前七后八,七八一十五点,这是什么字?”徐苟三问道,徐苟三知道这说的是田里耙田的那副耙,可那夺馆先生怎么认得呢?急得直抓后脑勺,徐苟三笑嘻嘻地继续说道:“我再考你一下,要是还答不上来,那就要请你离开了”
“好,我答应你,我就不信了,我还能输给你一个山野莽夫不成”夺馆先生不服气地说道
“你听着,自从盘古开天地,天转地不转,麦夫(麸)子和豆夫(麸)子养活猪夫子,猪夫子生九子,一子落入菜花井,是何人搭救?”徐苟三问道
“这个……这个……”那夺馆先生一时语塞,结巴着说不出来
原来徐苟三是说他家里的那对磨子,上面转下面不转,不就是天转地不转吗?用磨子磨麦子和豆子去喂猪,不就是麦夫子和豆夫子养活猪夫子吗?去年他家里的那头母猪一胎生了九只小猪,一只落进了屎坑里还是他用钉耙搭上来的,这叫外人如何知道?在一阵阵哄笑声中,夺馆的先生灰溜溜地跑了
“谢谢苟三帮我夺回馆”徐苟三的哥哥感激地说道
“哥,不必客气,好了,我和天明哥该回去吃饭了”徐苟三说道
“嗯,那苟三你慢走”徐苟三的哥哥挥手告别
回到家中后,雅儿已经做好饭菜等待徐苟三和陈天明回来,徐苟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惹得雅儿笑个不停,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马车声和脚步声,陈天明和雅儿还有徐苟三都跑出来看,只见二十几名士兵和一辆马车停在徐苟三的家门口,领头的一个差不多二十多岁的锦衣卫下马走向陈天明,他拱手说道:“陈天明陈爵爷”
“呃……你认识我?”陈天明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