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先把这一个字学好吧,他喊的声嘶力竭,多么到位。这个字是让他遇到危险的时候用的,这样我就知道了,省的整天咿咿呀呀的,我都不知道表达什么。”
曾不举叹了一口气,总有点所托非人的感觉,不过修仙之人带个孩子确实麻烦。
看了一眼舞倾城,此时后者正坐在一旁打坐冥思。
这修士真的是一刻不得闲啊。
冷羽拉了曾不举出了洞府。
曾不举回头看了一眼舞倾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床,无奈地摇了摇头。
………
冷羽和曾不举站在学院的一处高台之上,高台旁边有一棵极为粗壮的榕树,树枝上栖着一只只白色的游禽,这种酷似仙鹤的鸟类,在华夏素有凌波仙子的美称,翔天姿态优美,潜水灵敏迅捷,在这万兽学院,主要用于传递往来的书信。
一只游禽衔着冷羽的书信飞过天际,穿过薄膜一般的禁制向外飞去。
“你说这学院的禁制是不是很神奇,这普通鸟兽往来自如,人和高阶异兽却无法自由进出,而且这雨雪皆能落地,是不是这学院的禁制有自我辨别的能力。”曾不举说道。
冷羽抓起一大把火鱼干塞到嘴里,咀嚼了几下,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吃的有点想吐了,但是锅里的火鱼干还是密密麻麻的。
“应该不会吧,这禁制只是一个高端的阵法罢了,又不是活物,它的筛选类别应该早就订好了吧,自从兽帝以无上神通布下禁制至今,这阵法从来没听说改过啊。”
“嗯嗯,也是。”
冷羽好像抓到了些什么,这禁制有选择性,等同于有一个数据库,但是如果有一样东西的存在不在这个数据库里呢?冷羽想到了白毛,连黄长老都不知道是什么存在,几乎所有人都闻所未闻,是不是可以试试看。
万一这小家伙可以无视各种阵法禁制,自己不是达了。
曾不举打断了冷羽的沉思,“冷羽,你刚刚寄信给谁啊?”
“寄给慕千山那小子,这白毛吃灵石都把我给吃空了,我跟那小子要一点,这孩子毕竟有他的一半。”
曾不举:……
…………
冷羽的洞府内。
冥想中的舞倾城睁开了双眼,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草坪上打滚的白毛。
她的两只纤纤玉手合拢在胸前,手指结印,竟然小心翼翼地催动灵力。
瞄着正和有道一起打滚的白毛,她结印完成正欲出手,突然眼前白毛和有道都消失了。
四周突然开始黑了下来,是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有点恐惧,她就像突然被放逐了一样,甚至连自己身后的提伯斯,都感应不到了。
一道光束亮起,像是一扇门被打开了一样,一个撑着白伞的女子走来,她身穿旗袍,身体微微后仰,走三步退一步,右手撑伞,左手拿着一把小刀,走路姿势极为怪异,左脚迈出右脚就拖着跟上,右脚迈出左脚就拖着跟上,就像是僵尸一般。
舞倾城看到这一幕,眼里全是恐惧,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不要,不要。”
但是那女子就像没听见一样慢慢地走来。
舞倾城丝飘扬,双目赤红,红唇如血,身上开始长出一片片银色的鳞片,本来纤细修长的玉手也慢慢变成了野兽的爪子模样,一条纤细的长尾也从身后长了出来。
她慢慢向前走去,向那白衣旗袍女子走去,靠近了,那白袍女子根本没有容颜!
白毛还在草地上玩耍,忽然感觉有什么阴影落在地上,抬头一看,舞倾城可怖的样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幼小的心灵顿时受到了一万点创伤,本能地高喊“啊,啊,啊!”
一块腊肉悬在洞府的正中间,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