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郑屠,齐家,某些地痞流氓等。
作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势要以手中刀斩尽世上不平事的他而言,潇洒归潇洒,但每次出头都会与其他人结下仇怨。刚才那位,应该是齐家的吧。
毕竟郑屠已死,地痞流氓没这能耐。
这种遭受暗杀的事情以后也少不了。
他看了看所处的位置,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的坟堆前。
“朋友啊,我们无冤无仇,我还为你收了尸,你不会坑我吧?”
咻!
没走多远,身后又响起一阵破空声。
李应当猛然回望,只见两道银光如游鱼般在树枝间穿梭,又像孩童在大街上嬉戏,以电光火石般的度洞穿了诸多枝桠,惊飞了林间群鸟,引得高猿长啸。
银光转瞬间就到达了李应当的面前,他的眉心处传来阵阵刺痛之感。
李应当向右躲避,但银光却直直倒退。
这是在警示自己?
两道银光旋转着飞于空中,时而合并,时而分离,只听见落叶萧萧之声,偌大的一片林地竟然下起了叶雨。
直到……
锵!
两道银光突然撞在一起,坠落在地。
他这才看清楚,那两道银光是两指宽一尺长的无柄剑刃,剑刃末端的中间位置开了一个小孔,孔中有一根银白色细线。
此刻细线的一端缠绕在插于土堆的铲柄上,这才导致了操作失误,银光坠地。
李应当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心驰神往的词——飞剑!
虽然这不是飞剑,但这等技艺却着实令人倾佩。
窣窣。
某棵大树后钻出了一位老人,老人身着青白色的粗布衣,除了眼神明亮毫不浑浊之外,看起来平平无奇。
老人丢了好大的一个脸面,面皮有些绷不住。
但依然负手而立,十足的高手派头。
他看着李应当,笑着说道:“小家伙仗着手持宝刀,肆意妄为?不怕睡觉时被割了脑袋?”
李应当却有些愕然,肆意妄为?
我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人家不会是认错人了吧,那种狗血剧情可不要生在我的身上!
李应当做足了后辈礼仪,给足了对方面子,准备先礼后兵,若你硬要找茬,再出手不迟。
他恭敬问道:“老丈是否认错了人呢?我从未肆意妄为。”
老人见对方没有嘲笑自己刚才的失误,还给了自己面子,让他颇为受用,于是面色一缓:
“牛二是我的朋友,我俩时常以书信相交,他死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不是你还是谁?”
他的味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说话不害臊吗?鼻子属狗的?
“老丈,事情并非如此,先他是十恶不赦的山贼。”李应当以为这老人是来为牛二报仇的,于是开口解释,“我与他确实有仇怨,但他是被一只黄皮子杀死的。”
说出前半句话时,老人面色毫不在意。
听闻后半句话,他才点点头:
“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原来是误会一场。”
直到李应当远去,老人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忌惮,低啐道:
“好一个厉害的小子。”
“对了,齐家请我做客卿,好像就在那小子走的那个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