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早,几人才慵懒的起了床,昨夜陈庭轩与张芸初尝禁果后,二人已经亲密无间,半夜只是些许恢复了些气力,就又是几番云雨,二人几番大战,才一丝不挂的相拥而眠。
春生那头只是简单的亲亲抱抱,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要是他和陈庭轩互相知道对方房间生的事情,两人会出同样的疑惑,到底这次是谁成了亲?
所有人在整理衣着后来到了正厅,正厅已经基本上几个人都到齐了,今天是喜宴的日子,春生要和新娘子一起接待各种宾客,一席从午时开始,将会持续一个下午,春生打了个哈欠,立马被陈庭轩看见了,联想到昨晚在自己房里现的春宫图,他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呆子怕不是尝试了一个晚上也没和殷慧二人摸索出来,陈庭轩想到这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转眼间已经来了下人通报,严庆已经带着手下的人前来祝贺,严庆的家丁文文静静,也像是读了几年书的文人墨客,两人手里都提着些贵重的物品,包的严严实实,但十分的精致,都用丝绸严实裹好,春生立马上前拜见谢礼,陈庭轩也跟着一同问候随后帮忙接过了严庆带来的礼物,王大人见到是严庆到来,立马上座,严庆毕恭毕敬的坐上席位,十分的儒雅。
“姑苏商会杨睿到!”
随着一声下人的传呼,杨睿也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进来了,但与严庆儒雅的态度不同,十分的趾高气昂,将礼物无礼的丢给王大人府上的下人,自己毕恭毕敬的跑来道喜。
“祝春生大人殷慧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杨睿胖胖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道着喜话,却感觉到话语中十分的刻薄,陈庭轩没有像和严庆行礼一样毕恭毕敬的问候,假意客套了一下后就任由王大人府上的家丁将人带着入席,那两个上次在市场上见到过的家丁也十分的无礼,坐下来后就端着酒杯喝了起来,杨睿也没有出手阻止。
几人看的十分不是滋味,都对这个傲慢的人提不起好感,恨不得他就是挂坠的人,立马把他抓起来打上一顿消气……
但大家还是十分有气度,继续接待着来宾,剩下许多人,有一部分陈庭轩大多都在商贾们的聚会上见过,基本都是姑苏的名流,还有县衙的师爷和一些附近的地方官吏,不一会宽敞的正厅就已经座无虚席,春生早就已经领着殷慧去一座座推杯换盏。
陈庭轩原以为黄郅也会过来,没想到他却只是差人送来了一些上好的阿拉伯器皿,说着自己晚些来,但都已经过了午时也没见他出现……
“来,诸位感谢大家来吃我义子春生的喜酒,我王大人先祝大家一杯。”说着王大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吩咐了下人,开始传菜。
陈庭轩并没有落座,他提着酒杯慢慢来到了严庆的身边,与他共饮了一杯。
“严兄,上次聚会承蒙你介绍,上次我走的匆忙,没和严兄好好和上一回,小弟在此敬你一番。”陈庭轩拿着酒杯在和严庆举杯喝酒。
“哈哈哈,好好好,上次招待不周,今天我们不醉不休。”严庆也十分开心,和陈庭轩你一杯我一杯起来。
其实陈庭轩如此也是有些缘由,上次经由他们的推测,他对严庆这个摸不透的人产生了许多兴趣,上次商贾聚会他匆匆离去,这次借着春生喜宴看看能不能好好摸摸这个人的底……
殷时见到陈庭轩在和严庆痛饮,便知道了陈庭轩的意图,随即也加入进来,几人聊得十分投缘,酒也一杯一杯下肚。
“……我那个时候啊,我爹爹就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我从小衣食无忧,但也总想着多赚些钱……”严庆说起了曾经的经商往事,说起来十分的滔滔不绝,陈庭轩也听得饶有兴致,他转头看了下在和小瞒明月一起吃饭的张芸,张芸笑了笑让他放心交际,陈庭轩这才转过头来继续听。
“后来我们赚了第一桶金之后,我就开始在姑苏买地,不到三四年的时间,我就慢慢控住了姑苏大部分的地皮。”严庆慢慢说着,陈庭轩不得不佩服,不管是什么时代,炒地产都是赚钱的行当,特别是严庆这种脑子活络的商人,嗅出了其中源源不绝的商机。
按照严庆自己的说法,他这些年广布施恩,许多从姑苏出的才子都被他送了盘缠,助人家赴长安殿试,不少当了官的还会回来福泽乡里,自己的脸上也十分有光,他也算是间接做了好事。
在后方的杨睿也在慢慢听着,但他的眼里全是不屑,一副见不得别人好的样子,那时在聚会上对严庆露出的好脸估计也就是表面功夫,但他一副嫉妒的样子确实让陈庭轩与殷时二人看了个爽。
……
几人相谈甚欢之时,一个衙役慢慢跑了进来,到了陈庭轩的身边……
“陈大人,你得和我去下黄郅的店里……出事情了……”那个衙役压低声音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离得近的几个人全部听见了,严庆露出了一丝困惑的神情。
“陈老弟,黄郅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严庆严肃的问道。
陈庭轩也不知道实情,只是在这时,他的眼神看到了后面的杨睿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陈庭轩顿感大事不妙,殷时也有感觉,匆匆道别了严庆之后,又和王大人打了声招呼,二人立马跟着衙役出了府,往黄郅的店里赶去。
二人脚步飞快,赶到黄郅店门口的时候,店门口已经围上了一堆看热闹的群众,陈庭轩带头拨开人群,从人群中穿了过去,只见几个衙役站在铺面的一楼,怔怔的看着陈庭轩。
二人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从二楼飘了下来,随即快步冲上了二楼查看……
二楼的情况惨不忍睹,陈庭轩看了怒从心生,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