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号像又要站不稳似的,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靠在易时6的身上,易时6被围得晕头转向,所有注意力全在大厅里这些人身上,没有注意到o号这个小动作。
几句话的功夫,又从外面哗啦啦跑进来几个人,手里抬着个什么东西,到了大厅中,把手中东西一放,扔在地上。
头目踱步向前一步,掷地有声:“大家不必慌张,我今天是来抓捕凶手的。”
易时6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东西”,湿漉漉的,从身体里不断渗出水迹,腹部插着一把匕,露出的皮肤颜色苍白,那张脸他是熟悉的,林意临。
易时6眉心绞了起来。
林意临……怎么会是林意临?
他之前对林意临也有怀疑,但现在林意临变成这副模样,显然……就不是他了。
可是林意临那样一个人,谁会杀他呢?
易时6看向o号,o号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无动于衷,易时6又看向邵贤书,邵贤书嘴唇颤抖仿若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刚才……刚才o号一直和他在一起,而邵贤书是和林意临一起买票,单从这一点上来说的话,答案好像很明显了。
想到这儿,易时6别有深意地多看了邵贤书几下,后者还兀自在那儿做震惊与垂泪状。
嘿,这剧情他虽然看不懂,但反正有猫腻就对了。
有猫腻,大大的猫腻,这个地方谁都不能信。
院长气定神闲走到易时6的身前,易时6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没有责怪的话语,像“虽然抓住妻子出轨但仍旧十分大度的丈夫”。
“散心也要有个限度。”
温和柔软的话语搭配
的确实铁腕手段,易时6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有人上前将他和o号分开。
院长伸出手,易时6看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的注视下把自己的手放了过去。
易时6没想到韩骞的手心是潮热的,层层热意上涌,他并不舒服。
一直到坐上车韩骞也没有松开手,闭目眼神的时候亦是没有。
易时6看着韩骞的眼睑,覆盖住他的双目,易时6计划着将手偷偷抽走。
只抽了一点,就又被紧紧纠缠上。
韩骞默默睁开眼睛:“几百公里,你很会逃跑,我来晚几分钟,你们就坐上去滨城的轮渡了。”
易时6低眉顺眼着不说话。
韩骞:“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现自己这么沉不住气。”
易时6:“你……其实你做得很好了……”
韩骞冷哼一声:“你安慰我?留着安慰安慰你自己吧。像你这样擅离职守私放感染者的,回去之后准备好接受调查。”
易时6:“那惠生……”
“你叫他惠生?”韩骞一道寒冰似的目光泠然看过来,不等易时6回答又重新闭上眼睛:“少说话,不要惹我生气。”
易时6眨了几下眼,安分了。
逃跑的时候一直在赶路,回去时倒不用赶路,晚上落脚在一家旅馆里。
院长对他起了戒心,对o号和邵贤书住的房间位置一点都不透露,还以看管易时6为由把他和自己安排在了一块儿。
“好好睡觉,不要动歪心思。”韩骞随手扔了张毯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