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则是想了想,点头,“还得加一条,要长得好看。”
庞山民:……
庞德公和承彦则是哈哈大笑,对了,这才像个孩子。
初七,庞德公一行人才带着一箱子的楚纸满意的离去。
初八,家庄子又有客来,且车马不少,却是交州楚纸独家代理商-杨休。
“见过小娘子,在下有礼了。”
见着主位上戴着面纱的小女娘,以及站在一旁侍奉的周扬,杨休很快就猜到了这位小女娘的身份,又想到那位小先生也不过十二岁,不敢有任何轻视。
似乎,家庄子,当真是承了气运一般。
既有承彦这般的名士,又有十二岁便扬名襄阳的小先生,而今他更是见到了造出楚纸的十二岁的小才女,不,如今已是十三岁了。
“杨掌柜客气,我兄长说,杨掌柜是所有谈生意的掌柜之中最有魄力的一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月英在知道杨休上门拜访后,便回房间装扮了一番,戴了个面纱,如果看脸……那肯定是穿帮的。
至于声音,稍稍“修饰”那么一下便可。
“小娘子客气了。”杨休听了一喜,没有想到,自己在小先生那儿的评价竟还不错,“不知楚小先生是否在庄内?”
“他去江夏访亲了。”月英摇摇头,“兄长叮嘱过,若是各位掌柜到来,便是完成契书,还要交付收据,再把剩下的代理费收了。”
“正是如此!”杨休松口气,幸好小先生都是叮嘱过的。
“那就劳烦周叔了。”月英让周扬去准备交接。
周扬应下,点头而去。
杨休便也让身后跟着的年轻人去交付钱财了。
如此,屋子里便只剩了两人。
“此前听小先生说,楚纸的原料是竹子,且小先生有意让我去探交州的情况。”
月英点点头,“兄长与我说过。”
“额……”杨休随后笑了笑,“我知楚纸是小娘子所造,所以想问得更详细些。”
“三人不传,六耳不言。”月英左手手指敲击着桌案,双眼弯成月牙一般,问着,“杨掌柜凭什么让我信任呢?”
杨休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三人不传,六耳不言,大概意思是指商议某些大事的时候人得少,而他……只是个外人。
也对,楚纸的情报,的确是大事。
随后,杨休直起身子,胖乎乎的脸上满是严肃,唇边的小胡子也显得异常认真,“小娘子,在下是诚心求合作的,若非如此,蒯主簿也不会让我在此时赶到贵庄,商议此事。”
“口说无凭。”月英依旧不为所动。她如今是月英,而不是楚。
杨休随后朝着月英拱手,随后拿出一封信,“有蒯主簿书信一封。”
月英这才接过,看了以后,才知道这信是给老父亲的。
说眼前这个杨休心思细腻,办事牢靠,是他们蒯氏的可信之人,日后若要布局交州,这人可以先去打探一番。
“既有叔父书信,那便能说了。”
见此,杨休松口气,现在……十三岁的小孩子都这么不好对付的吗?戒心这么重。
“楚纸的原料,是竹子没错,但有要求,最好是一年期以内的嫩竹。”
“一年期的嫩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