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站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沈约呈带着亲手雕的兔子花灯赶到朝枝阁,却扑了个空。
辘辘的车辕声就在耳畔,伴着车夫一道道挥鞭驾车声。她纵有各种更周到好听的说辞,可是在这一刻,在这只有她与祁朔、妹妹的马车里,她突然不想说那些场面话。
难道四夫人的死被人现了寒酥稍微正色了些,等着兜兰继续说下去。
酒后的一点糊涂,再遇见温柔劝慰的苏文瑶主动献好,就半推半就地做了错事。
半晌,她垂眸望着手里的珍珠耳坠。寒酥眼中犹豫只是一瞬,立刻化成了坚决。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封四爷虽然表面上不显,可四夫人的背叛还是伤了他,让他心里很难受。偏偏出于家族颜面,不得不将事情压下去,他不能对旁人言。多日的烦闷,让不爱酒的他也开始于无人时借酒消愁。
寒酥的心跳有一点快。
他在朝枝阁前呆立了一会儿,才颓然转身。人还没到住处,便听府里的人说赫延王回来了。
兜兰在外面敲门,声音有一点急。
他将一个小盒子递放在寒酥手中,道“去年就买了,才有机会给你。”
兜兰亮着眼睛,若说是急事又有一点看热闹的意思。寒酥瞧她这神色便知确实出了什么大事,但是应该和她没有关系的事儿。
祁朔沉默了一息,便笑了笑,道“看你这犯愁的样子,我能逼你不成没想好就再想一想。”
记忆突然就袭击了她。
寒酥手里握着那盒珍珠耳坠,望着那株绿萼梅,目光中的犹豫逐渐在散去。
“又去祁家了吗”沈约呈低着头,喃喃自语。
寒酥愕然,甚至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
沈约呈本来不该拿自己的私事来烦义父。可这段时日寒酥不肯见他也不肯收他的东西,年少的他心里难受。
他人虽匆忙归来,事情却未彻底办妥。在他身边围了许多部下,他时不时下达着军令。
“什么事情让你犯难成这样”封岌问。
“还没有。”长舟如实禀。
其实他想说她真好看。
她却皱皱眉,说“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艳丽的饰。”
过去太美好,他给她描绘的未来也足够让她心动。
嫁过去吧,就像祁朔说的那样她中间经历的那半年混乱剪断,让一切回归正轨。
他又望向沈约呈。
如今他刚好有事不在京中,这难道不是天赐的好时机
祁朔点点头,送寒酥姐妹回赫延王府。马车将到时,祁朔道“母亲想元宵节之后与你姨母见一面。”
“苏文瑶来给她姐姐收拾东西,遇到酒后失意的四爷安慰起来。这安慰着就安慰到榻上去了”
他早就看出来沈约呈强颜欢笑,心事重重。
封岌终于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他扯开袖带,也略扯松衣领,略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问长舟“师元良到了吗”
寒酥已经回到了朝枝阁,安静地坐在一旁,望着窗下的那盆绿萼梅。
寒酥垂眸,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非常简单的珍珠耳坠。
祁朔望过来,目光落在寒酥的身上“不留下用饭”
她决定把和封岌的事情如实告诉祁朔。
沈约呈毕恭毕敬地侍奉在左右。可时间久了,难免因为心事而走神。
她行动要快,要抢先在封岌回来之前将亲事定下来若不是有孝在身,她甚至恨不得抢先在封岌回来之前直接嫁过去
他真心相待,她不该欺瞒。
寒酥半垂着眼睛,诚恳低声“祁朔,我还没想好。”
寒酥愣了一下。她自然明白祁朔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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