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了一整日的王昊,原本可以睡个好觉,可他心里有事儿,终究还是睡不踏实。
听着军帐中如闷雷般的呼噜声,强行闭目到后半夜的王昊,终于还是起身出了营帐。
夜静风寒,吹得人脸生疼,可空气中依旧有着浓重的血腥气。
王昊紧了紧衣领,哈口气在手上搓了搓,便直奔北门城头。
隔着老远望去,却未曾见到站岗放哨的士兵。
王昊蹙眉,顿感不安。
他疾步赶往城头,凛冽的目光快扫过。
门楼下。
三五个士兵被甲枕戈,蜷成一团,打着呼噜,睡得香甜。
王昊勃然大怒,飞脚踹去:“起来,全都给我起来!”
陈三吓得一个激灵,抓起身旁的寰刀,便要冲王昊砍去:“什。。。。。。什长。。。。。。怎么是你?”
王昊眸中聚火:“耗子,你便是如此守夜?”
陈三自知理亏,也不敢造次,赶忙放下寰刀,卑躬屈膝道:“什长,弟兄们练了好久,实在是太累太困了,所以。。。。。。”
“所以什么?”
王昊毫不犹豫地怼回去:“所以你们就在这里睡大觉?”
陈三喉头滚动,怯生生垂下脑袋:“什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身旁的士兵急忙点头附和:“什长,我们再也不敢了。”
“没错,不敢了。”
“以后不睡了。”
不得不承认。
陈三这小子的确机灵,认错度很快。
不过,王昊却不准备轻易饶过他:“天明以后,耗子杖十,其余人杖五。”
陈三目瞪口呆,显然没料到会有责罚:“啊?还要杖责?”
王昊狞声:“怎么,不服?”
“什长。”
陈三躬着身子:“小人岂敢不服,只不过,这不是没人夜袭吗?能不能免掉杖责,我们明日还要上阵杀敌,带着伤怕不太好吧?”
王昊双目灼灼地凝视着陈三,眸中的怒火几欲杀人:“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尔等触犯了军规,自当受罚,杖十已是宽大处理,竟还想减免?”
“可我们明日还要上阵杀敌,怎么。。。。。。”
“那又如何?”
“我。。。。。。”
“不服气的话,尽管禀告军司马,亦或者调去别的什,总之在我王昊这里,军规便是天,任何人都必须遵从。”
陈三眼瞅着没有机会,只能含恨拱手:“喏。”
王昊冷眼扫过:“继续值守,不得有误。”
众人急忙拿起兵器,回到各自岗位。
刹那间,一股神秘的信息量涌入脑海,王昊仔细梳理甄别,里面竟然有少量军规、列阵、兵法等方面的知识。
虽然,这些信息量涉及到的知识点比较少,但对于一个从没有学过古代兵法的人而言,这样的信息量,价值百万!
然而。。。。。。
正当王昊在不断吸收这股信息量时,从西门方向,传过来些许的喊杀声,以及金铁撞击产生的金鸣声。
“什长。”
陈三抬手指向西门,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彷佛在为之前王昊的训斥而感到庆幸,如果这样的敌袭生在北门,可能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听到了。”
王昊摆手打断,疑惑的目光落在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