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麼想。」俞早矢口否認。
她承認她是想睡祁謹川,可?她沒把他當鴨子,她怎麼敢把他當鴨子,她也捨不得呀!
「睡完就跑,不想負責,你和那些嫖。客有什麼區別?」
俞早:「……」
面?對祁謹川的厲聲控訴,俞早無言以對。
她的確不想負責,她也負責不起。
他要是不願意,那晚大可?以拒絕。她又不是沒給他機會。他當時也是同意的。如今又來?秋後算帳算怎麼一回事嘛!
不得不佩服,這人倒是把出爾反爾這套玩得挺溜的。
「俞早,這世上沒後悔藥吃,不管你想不想,你都得負責。」男人偉岸的身影慢慢沉下?來?,說出口的話有種不管別人死活的霸氣。
俞早:「……」
這麼霸道的嗎?
——
俞早敢肯定祁謹川一定是在報復她,報復她睡完就跑。
這人心眼比針孔還小,一向睚眥必報。他打定主意要報復她,今晚一定會變著法子折磨她。她早有預感,自己絕對要在他手裡脫層皮。
比起上次,他這次下?手才叫狠。她一次次被?拋上雲端,又一次次被?拽到谷底,致命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讓人無所?適從。兩種相悖的感覺不斷撕扯頭皮,神經繃到極致,脊椎骨一節一節發麻。
在她暈頭轉向,逐漸沉溺之時,始作?俑者又驀地?撤了力。
堆砌起的空中樓閣轟然坍塌,滿目廢墟。
夜風破窗而入,卷進窗外濕冷的空氣,與室內的溫暖的氣流交匯,迅冷卻了節節攀升的氣溫。
俞早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從虛幻中掙脫,回歸現實。
她倏然睜眼,迷茫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像是在問:「你怎麼停了?」
他同她對視,額前碎發搭眉,陰影掃下?,眸色較之前更?暗,更?晦澀。
那本是一面?平靜無波的夜海。此時海面?洶湧,驚濤駭浪,拍打礁石,水花四濺。
各種情?緒交織,錯綜複雜。
不論內心多麼澎湃,面?上竟未表現出分?毫。
他老神常在,說不出的氣定神閒,「俞小姐不對我的服務做出評價,我沒法繼續。」
俞早:「……」
瑪德,夠狠!
是真?把自己當鴨了是吧?
「滿意了你就告訴我。」他埋頭低語,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頸項耳蝸,滾燙灼人。
俞早:「……」
滿意你個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