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钻项链,我根本就没送过你,也不曾放入那些锦盒中。”
男人进门,皮鞋未换。
踏在寂静的大理石板上,摩擦出沉闷的声响。
为他身上笼罩着的气焰,又添入狂啸的冰凉。
宁幼琳畏惧地一步一步往后靠,在他膨胀着血丝的眼眸下,脚跟逐步发软。
“知道误会她了?”
周赫凌迟着她,仿佛在向着宁幼恩。
那一瞬,宁幼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她摇头,为自己的揣测辩解,“我以为那晚,她上台去拿那项链。。。。”
“宁幼琳,我的一行一动,是不是都会在你的掌控中?”
周赫挑破,看她怎么答。
宁幼琳背脊颤抖,浑身冷汗,“阿赫,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我那么爱你,我们都也。。。。。”
“我们都也什么了?”
男人右侧的拳头拧紧,将人逼到沙发一角。
“我们在卓悦山庄那晚。”
宁幼琳苍白着一张脸,仰视他。
忽而,男人轻蔑一笑。
笑声凉飕飕的,钻骨而来。
宁幼琳的手指扎入微软的皮面沙发里,骨节弓得发白。
周赫,“那晚,你忘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什么?”
周赫这一声,宛如惊雷,直击进宁幼琳的心。
“不是,不是那样的。”
宁幼琳摇着头,红着眼,似乎要崩溃的样子。
她明明给宁幼恩下了那么重的药,她不信她没有乖乖就范。
况且隔天,她明明说让自己如愿以偿了。
为什么?
宁幼恩为什么说谎?
宁幼琳恨死她了。
而此时的周赫居高临下,睨着得知真相的宁幼琳,脸上的表情寸寸崩溃。
他手背的青筋,迸发得更为明显。
自始至终,同他在一起的人都只是宁幼恩。
那天在陆晨华酒店房门前碰到的,才是真正的宁幼琳。
他自嘲一笑。
俊美,令人难以捉摸的发狂。
“宁幼琳,我们有婚约,是奶奶的意思。”
他回归平静,拉开施压的距离,冷声而出,“你对周家有恩,周家记着,我也记着,但你的所作所为,好自为之。”
“阿赫,你究竟在说什么?”
宁幼琳再一次哭着去抓他,却被绝情地扫开。
“从这一刻起,离开水月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