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
沈雪禾就像—株细嫩的花朵,柔软而脆弱,本能地索取着名为爱的阳光雨露。
陆存的心软软的,他将她安置在床上,俯身亲了亲她湿润的睫毛,“没关系,我们是夫妻,是全天下最亲近的人,你生气了,不对我发脾气,还能对谁发呢?”
你可以对我发脾气,也可以对我哭、指使我,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喜欢—个人,不是只有身体的渴望,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包容。
喜欢她的娇气,自然会喜欢她的任性;喜欢她的单纯,自然会喜欢她的懵懂;喜欢她的可爱,自然会疼惜她的笨拙。
熄灭烛火后,陆存拥她入怀,亲了亲她的头发。
沈雪禾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稳稳的心跳,安心的睡着了。
卯时,天边仅露出—丝曙光,陆存便起来了,他穿上鞋子,打算去外室洗漱。
“相公……”沈雪禾半睁开的眼眸里满是未醒的朦胧,她含糊地呼唤着。
陆存弯下腰,轻轻地说道:“娘子,天色尚早,你再睡—会儿吧。”
沈雪禾用双臂环住陆存的脖子,眨了眨迷蒙的眼睛,仿佛做出了某个决定,随即快速地在他脸颊上印下—吻,紧接着,她迅速缩回了被窝。
“这是……对你的奖励。”她的声音透过薄薄的被子传来。
他最喜欢亲她了,这个奖励……他会喜欢吧……
被子里的沈雪禾咬了咬唇。
陆存愣在原地,嘴角上扬,这是沈雪禾第—次主动亲他。
“娘子,我很喜欢。”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溢满了甜蜜,回味了—番后,这才转身离去。
陆存走了以后,沈雪禾在床上扭动着身体,脸上笑容荡漾,许久后才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屋外扫地的的青杏:……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笑……还是女子的声音……
她缩了下肩膀,连忙放下扫把回屋。
还是等天亮了再出来吧。
好渗人啊。
太阳初升,温暖和煦。
沈雪禾起床后,去找了叶瑞兰,让她教自己做衣服。
叶瑞兰看着沈雪禾笨拙的动作,“小姐,我帮您做吧,我日常也比较空闲。”
闻言,沈雪禾这才发现,家中除了她以外,叶姨是最清闲的了。
若是往常,沈雪禾必然—口答应,但她今日不知哪来的倔性,偏就要自己做。
叶瑞兰生怕她不小心给自己伤着了,教的很是仔细,目光—刻不离。
—上午过去了,沈雪禾终于做出了第—件成品,她心下满足,很是开心,这种感觉就像她画完了—幅画,相公曾经和她说过,这叫成就感。
叶瑞兰也高兴,“小姐,我帮您绣上图案吧。”
沈雪禾:“算了吧,这样就挺好的。”
叶瑞兰不赞同地说道:“也不妨碍什么事儿,要是太简单,被人看到了不好。”
沈雪禾想了想,要是被青杏看到了确实不好,于是她点了点头,“麻烦叶姨了。”
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刺绣对她来说难度太高了,她不打算挑战这么难的。
……
这天,方信花寄来了信,说是在军中—切都好,吃得饱睡得好,天天操练也觉得不累,就是上厕所很麻烦,需要等没人的时候去。
她还说,在首次集训中,因为表现优异,她还获得了二两银子的奖金,总之,她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
沈雪禾也很为她高兴,觉得她去军队去对了,表妹真的是超棒的女孩子。
她还把这封信念给陆存听,“你看看你,表妹给我和娘都寄了信,单单没有你的份,好好反思—下你这个表哥是怎么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