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对景国世家、京城官员家眷如数家珍,最擅刺探。”
阮绵绵顿了顿,她一个深宅妇人,要这些做什么,应该就是为了应付北蛮六王子吧。
“穿蓝色衣裙的就赐名海蓝,穿红色的就叫石榴吧。”
两个丫鬟明显听出王妃言语之中的不悦,相视一眼,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想着日后自己多多努力,让王妃看见她们的本事才好。
“章嬷嬷,我这院里之前的管房嬷嬷应该还在王爷手中审着,那便由你来暂管吧。”
“是。”章嬷嬷行礼,更加恭谨,王妃这话,明显对王爷是有不满啊。
“三小姐,外门递进来的信。”雀儿打了帘子进来,也不看新来的三人,眼里只有她家小姐。
阮绵绵接了信,大概看了一眼,是霍乾请她去花间楼的。
“你们上来先下去收拾吧。”
等三人走了,阮绵绵才对雀儿说,“晚上咱们去趟花间楼。”
入夜,京城灯火通明。
阮绵绵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小厮雀儿、海蓝去了花间楼。
她原本是不想带萧无救的人,但是她要出门的事瞒不住,海蓝请了命,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见人有礼有度,也就没说什么,想着试试也好。
到了花间楼前的渡口,已不见往日嬉闹,寥寥落落地站了三五个人,等着渡船过来接他们。
“三小姐,不是说花间楼的生意很好吗?您这才离开了多久啊,就这么惨淡了。”
雀儿眉毛拧到了一处,看起来愁得不行。
海蓝自是不知道花间楼和阮绵绵的关系,但是她也不问,冷静克制,倒是让阮绵绵高看了几分。
阮绵绵让雀儿将花间楼的腰牌递了过去,摆渡的本想先接她,她却婉拒了,再等等无妨。
等了半晌的几个公子倒也不怪罪摆渡的人,还谢了阮绵绵相让。
等了许久,主仆三人才坐了船到了花间楼楼下。
海蓝初来花间楼,被楼里的飞天舞表演惊着了,不过也就一瞬,她很快安下心,只将眼睛放在阮绵绵身边五尺之内。
阮绵绵上了顶楼那个专门为自己留的雅间,刚推门进去,就听霍乾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绵绵,真没想到祖父会去替萧无救当媒人,早知道我就先提了,说不准你我现在都定了亲了。”
阮绵绵无语,戏谑道,“千金难买早知道。”
这话落在霍乾这个爱自作多情的人耳中,味道就变了。
“现在也不晚,毕竟还没交换庚帖呢。”
阮绵绵看了眼桌上的点心吃食,不由皱眉,“这都多久没换了?”
霍乾赶紧坐下,将手边的点心往阮绵绵跟前推了推,“你不在,武大厨也没什么灵感,这还是你走之前给他说的一个。”
“只不过……你说得太宽泛了,他也研究了许久。”
“阮绵绵看着盘中白白的一团,有些不想下口,这是什么?”
“拿……拿破仑。”
阮绵绵无语,能把分层的拿破仑蛋糕做成一团,也真是绝了。
她尝了一口,又提了些建议,拿着纸笔浅浅画了一张图,“里面还可以加些核桃仁,更好。”
霍乾接过纸,一脸的小弟模样,“绵绵,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老公咱们花间楼现在不仅才子爱来,佳人也爱来,就是冲着咱们这地点心。”
阮绵绵抬眼望向对岸,之前那里还是勉王的产业,眼中波光流转,“所以我要在对面开一间只有女子能去的千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