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封挂号信也是史福利寄的对吗?”林义顿时有这种强烈的感觉,眼睛逼问关平,想要得到证实。
“是,人死如灯灭。”旁观了很久的关平点点头,对于这些人的死亡,他并不在意,或者说见多了死亡,对该死之人觉得理当如此。
关平在意的是最后一丝破绽得到圆满,人都死了线索自然也就断了,这也是话里表达的意思。
“你不会早就预料到了吧?”林义突然想起省城问关平关于挂号信的时候,那幅模样太淡定了。
看到林义的反应,阳华和关平相视一笑。
“怎么说了,我们经历过枪林弹雨,生生死死都司空见惯了。所以在接触过程中发现史福利的死志与疯狂并不难。”还是阳华帮他解答,“不过你放心,以防万一,我们也留有后手的。”
“你们…”林义不知道怎么说,是该称赞他们智慧呢,还是说他们冷酷无情。
至于后手,林义不想问了,永远也不想知道。
…
这个夜晚,林义有点睡不着。听着宿舍里于海的鼾声,武荣的尖锐磨牙声,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烦躁。
两世为人,林义对生命一向是敬畏的。这次事件中,连死好几人,要说对林义没一丁点影响是不可能的。
不过庆幸的是小孩没事,他在想,以后行事最好和生命因果这东西离得远远的。
…
“这是建行的赵行长。”
已经私有化的国营饭店,林义前几天白嫖没成,今天又来了。一进隔间,阳华就向他介绍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邵市一家银行的副行长。
“赵行长,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林义快速走进,脸带笑容地伸出右手。
“你好,林老板,久仰大名。”别看这人斯文,面相普通,但那双溜溜转的小缝眼,看来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客气客气。”
双方就坐,寒暄一翻,夹了几筷子菜,喝了几杯酒,才把话题引到今天的主题上。
由于前阵子郝少阳、史福利案件闹的轰轰烈烈。
该案件引起了shi委的高度重视,连上头也连夜派人赶到邵市,成立联合专案组,限期破案。
由于死的死,伤的伤,郝少阳和钱建国自然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在医院感觉事态严重的郝少阳连续拨打五个电话,对面却一直是忙音,进一步关机,然后成了空号。
郝少阳知道自己成了弃子的情况后,怒火攻心之下,又想串供在隔壁病房的钱建国。
没成想,恐惧害怕,怀恨在心的钱建国只是口头被迫答应。
转头就顾不得伤势,带着吊瓶跑到门诊办公室,抓起电话,连按几个数字,就急吼吼地喊,“我叫钱建国,我要自首,我要举报,我请求…”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这些人的结局可以预料,肯定该枪毙地枪毙,该判刑地判刑。
而几人巧取豪夺、空手套白狼的产业,自然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拍卖的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