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林义顿时想要吐血,这大妈的中心思想可抓得真准。
得,林义觉得说不清了,于是也脸面一收,严肃说:“要是国家知道,您卖这个,会坐牢的,知道吗?”
这点禹大妈肯定知道,不然早就卖了,不然怎么会藏着掖着到现在。但嘴还是不会服输的:“说了是祖上的。”
“得,您果然是有名气的神婆,真是能说会道。但您族谱都拿不出来,国家会相信你这话吗,国家要是不信,您怎么证明呢?就凭您胡搅蛮缠?”
看着对方一时哑口无言,林义决定乘胜追击,绝对不能给她搅事的机会:“再说我是个考古工作者,一看这绸缎和金子就不是一个时期的东西,您是哪里捡来的吧。”
说着,林义把包裹金册的绸缎在手里抖了抖,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
果然,任你如何难缠,也逃不过我的手指心,禹大妈终于变色了。
最后又是扯了好久,但禹大妈的金身一旦被破,就被林义一路追杀的丢盔弃甲。
达成协议四万成交,不过林义在付钱的时候,却用手压着钱,低声对大妈说:“您这是哪里捡来的?可否带我去看看?”
难道还有金子?这是禹大妈的第一反应,不过随即摇摇头,除了一堆破烂衣服,好像没什么了。想到这里,看着林义手掌下的钱,她直接说:
“在我玉米地里捡的。”
“玉米地?”林义一时不解,怎么可能在玉米地,难道真的就这点东西?
但不对啊,林义看着这绸缎,于是就说:“能带我去看看吗?”
禹大妈看着他不说话。
“您可能不了解我们这个工作特性。作为考古工作者,对每件东西都希望追究历史过往,把这些东西发生过的事情,尽量还原出来…”
听得林义这样一讲,禹大妈觉得挺有道理:“行,就一些破烂衣服,我明天带你去。”
“别明天了,就现在吧。”
“现在?”禹大妈看着窗户外面说:“可现在天都快黑了。”
“就是天黑才好,您不想别个知道的吧。”林义继续诱导。
“也对,”禹大妈想了下就说:“那我等会就带你去。”
把钱给对方,林义把金册放背包里,从里间退了出来。不用猜,也知道,人家要藏钱呢。
出来的时候,林义还在想这些绸缎,要是能找到一件相对完整的,那价值可不比金册低。
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激动,但是又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雨水冲走或淋坏了啊。
和大门口的关平点点头,然后也坐在一边等。没过多久,只听到里面大妈和一个男人的交流声,好像是要她男人关鸭子之类的话。
三人是从后门出发的,一路尽是避开大路走山道。
原本以为会很近,但是翻了两座山,已经到了山林深处,却发现禹大妈还在走,根本没有停的意思:“大妈,您这这玉米地够远的啊。”
“大家都这样啊,山里种地,田里可要种水稻吃饭的,谁拿来种地啊。”禹大妈又走了会,才指着一座山说:“快到了,看到那个拗口了吗,那里一弯土地都是我的。”
看着一座两三百米高的山,林义顿时腿打颤,关平看着林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嘴角慢慢咧了开来。
一路弯着腰,跋山涉水,全身湿透了才来到一个山谷。映入眼帘的是十多块玉米地,一层层阶梯往上延伸,景色倒是非常优美。
“在哪块玉米地?”林义对着玉米地打量了一翻问道。
“最顶上哪块玉米地,后头有个山洞,东西是从里面捡的。”
得,又得走,不过此刻,林义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个山洞在山涧中,地势比较陡,他们祖辈称野鸽子洞,是野鸽子休憩的地方。以前那山涧常年被荆棘草丛爬满,里面多毒蛇野兽,人一般不愿意去的。
后来山里发生了自然火,把这个山头和山涧都烧了,毒蛇猛兽没了,野鸽子也顺带着没了。
一个月前,禹大妈来给玉米除草,晴天里忽然下了一场蘑菇雨,当时没带雨伞斗笠,她就跑到了洞里躲了一会。
没想到里面发现了好东西。
说着说着,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洞口。
原本以为会有很多杂草,也以为会有水。进去一看,林义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尽然全是沙砾,上面白白的一层,还显得比较干燥。
洞不大,洞口竟然有股微弱清风,而里面的进深也就个七八米的样子,是平齐洞口直接往里走的,没有弯弯绕绕,所以采光非常好。
三人进去的时候,禹大妈指了指前头露出来的一些绸缎说:“就是那些衣服。”
看到那些布料,林义疾步走了过去。发现这些绸缎都是一些衣服,品相非常好,材质更不用说了,和林义预料中的差不多:绫、罗、绸、缎。是非常宝贵的丝织衣物,看这品相,就算放三十年后,也是不可多得宝贝。
可惜的是,就是上面的已经开始风化。有些还碎裂了,布满孔洞,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