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春雨不理会钱老疤,直接绕过他朝着镇子上走去。
眼见着春雨无所畏惧,钱老疤有点慌了。
怎么回事?钱老疤又慌又着急,有种到嘴的鸭子飞走的感觉。
这边春雨顺利到了镇子,去找管家说了赎身一事。
管家虽然不满,但也应了,不过说天色已晚主人家休息了,得明日再禀告主人。
春雨笑着塞给管家一把铜板,道:“劳烦您了。”
这回管家总算是露出点笑脸,让春雨明日晌午再来。
等春雨离开后,管家刚要关门,钱老疤匆忙堵住门口,赔笑着说了什么。
听完来龙去脉后,钱老疤眼珠
子转的贼,“我觉得这件事不怪贵府,而且按理来说,赎身不可能按照原价,起码得……得四十两银子才行!否则事情传出去,府里其他仆从也要原价赎身怎么办?”
钱老疤又嘀咕了几句,还给管家塞了一小块银子,管家刚开始为难,但哪有和银子过不去的?当即点头。
。
第二日,春雨还带着唐丝丝来了,先是在镇子上用了早膳。
唐丝丝吃了一小碗猪肉馄饨,手里还拿着一块糖枣糕,跟着春雨走在镇子上,好奇的看来看去。
小姑娘身上穿了件草绿色的裙子,虽然颜色洗的褪去不少,但唐丝丝粉雕玉琢,瞧着也可爱至极。
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的像是林间的山泉,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一张小脸圆圆的又娇又憨。
宽敞的大路上百姓无数,可唐丝丝明媚娇憨,让人一眼就瞧见她。
“长黎,你看那边的小孩。”
路边茶楼开着窗,窗边坐着曹清平和面色不善的傅长黎。
此刻,傅长黎胳膊搭在窗框上,一只手捻着红豆糕,闻声转过头看了外面一眼。
少年原本就烦躁的眉眼紧紧拧着,看见那个长的像是小豆芽的孩子后,道:“看见了,怎么了?”
曹清平笑道:“是唐丝丝,她腰间挂着的钱袋子正是我的。”
要不然他也认不出。
刚放进嘴里半块红豆糕,傅长黎动作一顿,再次转过头看向小姑娘。
那日她满身满脸都是泥,整个人像是泥
塑的孩子,还弄脏了傅长黎的衣袖。
傅长黎根本不知道唐丝丝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她声音糯糯的。
“是她?”
“是,”曹清平站起来,笑着道:“既然见到了,就说几句话,长黎,走吧。”
曹清平了解傅长黎,他只是嘴上嫌弃而已,回去之后半个字都没和姨母提起。
若是按照姨母的性子,知道唐丝丝就住在别院附近,估摸着会找唐家人退婚。
这件婚事是永安侯定下的,不管退不退,傅长黎认为都应该过问父亲。
“小孩洗干净了瞧着还挺可爱,”曹清平笑了,“怪不得那日会宁特意赶来,说想带回去陪着他妹妹。”
“崔会宁是要带她回去当丫鬟。”
傅长黎坐在那没动,不紧不慢的吃完剩下的红豆糕。
“天下是他崔家的?瞧着可爱就想带回家?”
傅长黎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