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叙找到了那夜人跟她闹脾气的原因,心头恍然,一颗重石结实落地。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太想就这么和来年断了。
但不能现在去找,徐思叙生怕来年的气还没下去,她突然的出现只会显得突兀与不珍重。
还是得给彼此体面,要让双方都觉得,这就是天赐的缘分。
她就这么熬啊熬,熬到了周五晚上。
小姑娘该上选修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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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那天去校医院的路上差点晕倒,她撑着最后一口气打上点滴,结束后整个人精神恢复一点,拿着挂号单去内科医生那里面诊。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问她有什么症状。
她吸了吸鼻子,一项一项列举:“鼻塞,头晕,身上起红点,晚上睡不太好,这几天腿还有点疼。”
医生瞥她一眼,目光带着嗔怪之意:“这会儿才来医院?”
来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到一半意识到自己戴着口罩,好像有点呆。
“手伸出来我看看。”
她听话伸手,将袖子撸上去一半——小臂那块长满了针尖大的小红点。
医生看了眼之后皱眉,边开抽血的单子边问:“有过敏史吗?”
来年摇头。
“做个静脉抽血吧,我先给你开感冒的药,你烧退了,还想打吊瓶吗?”
她又摇头。
那天最后的结果还真是她血小板出了点问题,不过数目倒是无大碍,只是有几项功能指标比较低,医生提醒她少熬夜补充营养,其他的倒也没说什么。
检查结束后来年先给葛女士打了个电话,安慰她不要太操心。
鼻音很重,被葛女士和来先生轮番上阵问候了好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似乎与以前无异。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她不是没见过徐思叙。
那是早前留下的债,当时这人为了哄人,从应酬场子上下来直奔j大,在她上选修课时听到老师念“来年”后自发地举手,由此打下的死结,来年自己没办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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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天气并不好,天气预报说会下点雨,公众号上提醒居民注意保暖,推荐衣物是羽绒服。
来年感冒没好透,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后回宿舍包着睡了一个多小时,闹铃响得让人想骂街,当时她都想耍赖皮不去了,反正老师也不认识她。
她在床上干躺了三分钟后还是作罢,爬起来头重脚轻地赶去了明辉3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