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伸出手,揉上我头,说:“老婆真棒。”
我会闭上眼,渴求你的亲吻。
春日的青草香,钻入我嘴里,浸入我血液,抚慰我饱尝相思苦的心。
我喃喃:季冰,我想你了。
洗手池放满温水,长像海藻般铺满池底,随泼水的右手上下浮动。
左手什么也不用做,乖乖呆在护具里,套脖子上。
挤上青草香的洗水,林思思闭上眼,抹满头。
要说什么不便,水进眼睛的时候,左手干着急,右手忙不过来。
两个星期的训练,右手仍不能快准狠地抓毛巾,擦上睁不开的眼睛。
但没多大碍。她只需闭紧双眼,等右手洗干净头上的泡沫,摸上旁边架子上的毛巾。
笃笃笃——又响起了赵森礼貌的敲门声。
“请进。”满头泡沫,右手揉着头皮,洗净油污。“请等一下,我马上洗好。”
他轻轻“嗯”一声,站门口等她。
她弯低头,温热的水,不断冲洗着左右转动的头。浓密的泡沫,滑过右手,流进下水口。
待丝清爽,她关了水龙头,伸手摸挂墙上的毛巾。
他递给了她毛巾。
“谢谢。”她边擦眼睛边说,“我晚饭吃饱了,不用再吃夜宵。”
毛巾裹住湿哒哒的头,她抬起头。季冰拎着手提包,静静望着她。微笑着的丹凤眼下挂着两片乌青,像熊猫眼。
“季哥哥……”她扑进他怀里。
“我回来了。”他丢了手提包,紧紧搂住她。
她仰起头说:“我会洗头了。”
他啄啄她唇:“我老婆真棒。”
她闭上眼,微微嘟嘴。他吻住她,送来春草复苏的清香,舔舐她孤寂的苦涩。
贫瘠的荒原,春草疯长,一瞬就燎原般铺天盖地。
吹风机嗡嗡地送来暖风,拂过他轻揉的丝。
她甩甩干爽顺滑的披肩,将脸贴上他结实的腹部,右手食指在腹肌上轻轻打转。
“我还没学会洗澡,你可以帮我洗吗?我都两星期没洗澡了。”
“乐意之至呢。”他说。
泡泡浴,她以往嫌耗时。今日,尤为喜欢。
自身上搓下来的层层污泥,落入绵软的沐浴泡泡里,隐藏羞人的踪迹。
林思思头戴浴帽靠浴枕上,左手高举过头顶,搭浴缸边缘。
“不,不能嫌我脏。”
“其实不用洗,我更想直接抱你睡。”季冰抬起她右脚,用浴球慢慢搓腿肚。
“张姐说,3个月后可以适当……”她垂眼盯着厚厚的泡泡说,“我们宝宝满4月了,应,应该可以……”
“来一次洞房?”
“看,看破不说破。”
“洗白白,来一次从头到脚的爱爱?”
林思思咬咬下唇,点了头。
季冰低笑一声,抱起她到淋浴房冲洗,而后裹上浴袍抱床上。
“等我一小会。”他扯掉领带,进了浴室。
心口噗通噗通,好像新婚的初夜般不知所措。她关掉头顶能照出眼角细纹的水晶灯,打开床头柜上的黄铜台灯。
暖黄的灯光,铺开红烛摇曳的暧昧色调。
她扯掉浴帽,甩开黑,拨两束到胸前垂着,而后盖上薄被。
心跳持续加,她解开浴袍,从被子里抽出。
正丢地上,腰间围着浴巾的季冰,擦着湿出来了。
他接过浴袍说:“把我的事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