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雷劈傻了吧。
无缘无故害凡人性命,引来的劫雷会更加凶猛,它难道不知?
细雨百思不得其解。
带着疑问,细雨顺着那股时隐时现的妖气,举着火把,拿着木棍开路。
不知走了多久,鼻端闻到的妖气变得愈浓郁。
细雨一抬头,才现她已到了鸦头岭山脚。
细雨扬着脑袋往山顶看。
离得近了,鸦头岭看着倒不太像乌鸦了。
细雨的目光落在了形似鸦嘴的地方。
她突然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她要寻的妖物巢穴就在鸦嘴处。
早知到了山脚下,就能感应到妖物巢穴,她就不使唤纸鹤了。
以血渡灵,有次数限制,用一次就少一次,细雨心疼她的手指头。
随便寻了棵高大的树木,熄了火把,把火把藏到树下,细雨麻利的爬到树上,倚着粗壮的树杈,暂时休整。
她要等纸鹤探查回来。
有血气联系,也不怕纸鹤找不到她。
大白早就闭着眼睛,趴在她肩头睡着了。
细雨瞥了它一眼,偷偷骂了句:“鹅猪!”
骂完了,倒也没有弄醒它。
倚着树干,在这片陌生山林,细雨终于能静下来,仔细回忆这两天生的事。
师父,这会在哪呢?他有没有躲过那些找他的人?
她被传送走,是不是也在师父的谋算里?
可是,师父为什么要把她也送走?
师父到底在躲什么人?又瞒了她什么呢?
月亮钻出云层,洒下如银般的清辉。
细雨隐在黑暗里的脸庞,也被月光照亮,安安静静思考问题的她,多了一种不符年纪的沉静。
师父有秘密,细雨一直都知道。
师父的道号是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好像也没想起来问一问。
师父的一身道术从何学来的,也没跟她讲过,她同样也没问过。
以前是觉得没必要问。
师父就是师父,只要知道是师父捡到她,救她一条命,把她从小养到大,教了她一身道术的人,就够了。
可现在,细雨有点后悔。
她该问的。
就算师父不愿告诉她,可若是她一直缠磨,一直缠磨,只要缠磨得够久,她相信师父会扛不住,最终会告诉她。
可惜,她没问过。
一夕之间,遭遇突变。
她不知流落到何地,师父也不知身在何方,她想问也无人可问了。
若有一日能和师父重逢,她一定……一定要把这些问题问清楚,问得明明白白,不让师父糊弄她。
若是有难题……她就跟师父一起想办法解决。
若是有仇敌……那师父的仇敌就是她的仇敌,她帮师父报仇!
嗯,解决了李石头的事,她……她要回出云观。
师父把她送走,应该是想让她远离危险,可细雨有种感觉,她应该回去。
若想再见到师父,若想解开一切谜题,她应该回去。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蓦地,细雨抬起头,看向崖壁。
崖顶,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