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家房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哦,”细雨仿佛很感兴趣,第一次正眼瞧向山溪:“都有什么好玩的?”
山溪滞了滞。
她想说,最好玩的便是她,可话没出口,她又咽了回去。
这小郎君,明显就是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她的那些调戏之言,对这种毛头小子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现在也不用白费她力气,不如先说些旁的,将人先哄进房里再说。
到了夜间,待这小郎君尝过肉味,识得个中滋味……那才有趣。
想得美了,山溪嘻嘻笑两声,又嗯嗯两声正了正神色。
“公子,奴家房里有棋盘,若公子喜欢下棋,奴家可陪公子下棋;若公子想听琴,奴家也可为公子抚琴……”
“下棋,听琴我都不喜欢。”细雨拒绝。
山溪顿了顿。
“那奴家房里还有上等的笔墨纸砚,还有上好的宣纸,公子若想习字绘画,也是可以的。”
她用团扇遮着半张脸,冲细雨抛了个媚眼。
“奴家可为公子磨墨,铺纸……”
细雨又打了个寒颤。
“你好好说话。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舌头又捋不直了?”
呸!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山溪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脸上丝毫不见怨色。
“公子真讨厌,又拿奴家取笑。”
说罢,她便想上前拉扯细雨。
细雨第三次躲开她的拉扯:“不要拉拉扯扯,前头带路便是。”
深吸一口气,山溪挤出一抹笑:“好的,公子。”
一转身,山溪便收起了脸上强挤出来的笑意。
忍住忍住,这是白日,且让这呆头鹅几分。
待到了晚间……哼哼,看她如何施展手段,收拾这只小嫩瓜!
手里摇着团扇,山溪扭动着腰肢,走在细雨前头上了楼。
细雨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女子腰肢扭得越来越夸张,忍不住问:“哎,你腰这么扭,不怕闪到腰?”
山溪脚下一滑,踩了个空,差点摔下楼梯。
紧紧抓住楼梯扶手,山溪吐气又吸气,吸气又吐气,忍了几忍,才压下想回头狠瞪一眼的冲动。
白日暂让他,且看晚上。
白日暂让他,且看晚上。
默念着九字真言,山溪带着细雨上了三楼。
推开自己房门,山溪才转身对细雨娇笑:“公子,奴家房间到了,公子请进。”
隔壁房里隐隐传出了男女调笑的声音,细雨朝隔壁望去。
一个团扇遮住了她的视线。
“公子是读书人,可听过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山溪问。
细雨摇头:“没听过。”
说罢,抬腿进了屋子。
山溪愣了一下,也跟了进去,关上房门。
“公子可莫要说笑,你难道不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