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风叮嘱碧柔看好人,有动静随时来报,旋即跟李太医到隔间。
“您有话直说。”嬴风眉头自听见顾今月病倒后就没放松过,心里时刻惦记隔壁床上的人。
李太医踌
躇片刻,恭敬道:“太子殿下,夫人现在服用的药中有与治疗发热症状的药方相克之物,您看是否先停了那药。”
嬴风毫不犹豫:“那就先停掉之前的药,以她身体为重。”
李太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良心的谴责下谨慎道:“夫人病愈后,之前的药还继续给夫人服用吗?"
嬴风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为什么不用。”
李太医心中慈悲占据上风,直言不讳:“那药虽然能减轻失忆带来的头疼之症,但长期服用恐怕会影响夫人的记忆。”
嬴风听后眼神古怪:“她只要从今往后记住我是她的夫君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只会徒增烦恼。”
李太医还想劝却被嬴风不耐烦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照做就是,当下先停掉药,等她的病治好再换回去。”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门,急匆匆赶到顾今月床前。
药端上来,顾今月在昏迷中也本能排斥药的苦味,碧柔不敢强灌,对着药碗一筹莫展。
嬴风夺过喝下一口口渡给她。
顾今月迷迷糊糊间察觉嘴里很苦,想躲开却被什么禁锢住脑袋,难受叫出声,却给入侵者可乘之机。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却发现眼皮子沉重得像压了千斤石一般,全身发烫,烧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弄不清发生什么事,没有力气多想,清醒不过一瞬又沉沉睡去。
这场病来势汹汹,她整整昏迷两天,再醒来的时候发
现床边有个人趴在她床前,一只大手隔着被子揽住她的腰。
她一动,放在身上的手掌也跟着抽了一下。
“夫人,”风轻妄半抬着头,睡意朦胧没有焦距,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两天了。”
顾今月身体一僵,还以为他在暗示“三日之约”,立刻两眼一闭装作还没睡醒,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她当没听见,可颤动的眼睫出卖了她。
头顶上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促使她的嘴不自觉紧抿。
下一秒,她听见风轻妄的戏谑声在上方响起。
“咦,没醒。我是在做梦么?”他的鼻息逐渐加重,喷在她脸上漾开痒意,顾今月悄悄攥紧身下的床单,强忍住不动。
“那梦里,”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我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顾今月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蓦地睁开眼,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眸。
顿时又怕又羞地盯着他,也不敢出声,默默压紧被子边。
他又故意打趣:“梦里的夫人睁眼了,她是不是知道我担心得紧所以赶紧来给我报平安。夫人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说完就要凑近来吻她,顾今月连忙用手捂住嘴,瞪着她闷闷道:“不是做梦,我醒了。”
“真的吗?”风轻妄露出疑惑,“我不信,你要证明给我看。”
顾今月警惕道:“怎么证明?”
她无辜又单纯的眼神引得风轻
妄心里痒极了,像是一只随便欺负的小兔子,勾起他心中盛人的恶念。
他眼眸微闪,头又往前凑道她耳边,低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