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就是装傻充愣,随意蒙混过去,但是这样一来,毫无疑问他想要投靠叶青的目的就彻底无法完成了,甚至还会因此而受到叶青的厌恶。当然,目前的叶青也不过空有六皇子的身份,并未真正开府,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职位和权力,短时间内想来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并且这样一来,只要他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那么自己可能会得到那些官员以及背后势力的支持,即便是日后无法更进一步,对于兴安府的掌控力也会极大的增强。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各自指向了不同的道路,对于翁贵来说,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抉择,而是代表着他日后的命运!一旦选择错误,下场可能就会十分凄惨!
对于翁贵心中所想,叶青虽然有所猜测,却不知道他想的如此深刻,其实翁贵不清楚的是,这件事情叶青是绝对会一查到底的,即便是他不配合,那么叶青也会选择其他的方法来继续追查下去。
在心中衡量了许久,翁贵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叶青说道:“殿下,既然您身边的侍女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下官自然也不能听而不闻,还请殿下让您这位侍女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若是这其中真的有徇私枉法的事情,下官一定会严查到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说着,他的声音也愈的宏亮起来,那一脸严肃的模样,就仿佛是真的为了心中的正义一样。
他的这个回答自然是叶青最想听到的,因此叶青当即便夸赞一声:“好!”
“惊鲵,那就听大人的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讲清楚。”说完,就有对着一旁的赵高说道:“赵高,去把殿外一众官员都请进来,让他们也好好听一听,若是惊鲵的错,那我自然会严惩,也会弥补府衙的损失,可若是真的有隐情,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可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殿下思虑周全,下官佩服!”听到叶青的这番话后,翁贵瞬间领会其中意图,当即便忍不住开口恭维。
在叶青和翁贵都话了的前提下,外面的官员们自然不敢有任何违抗,纷纷进入殿内,而后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
“既然诸位大人都已到齐,那就让惊鲵好好讲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闻言,惊鲵上前一步,在场中十几位官员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讲述:“殿下,奴婢今日在街上闲逛之时现有人在府衙前击鼓鸣冤,一时心生好奇,便跟了上去。”
“奴婢看到那击鼓鸣冤之人状告彩阳县县令勾结商人,侵占他的土地,甚至还肆意杀人,彩阳县以及蔡阳郡中官员更是官官相护,状告无门。可令奴婢不曾想到的是,那负责断案的官员在听到那人的冤情之后,非但没有为其伸冤的想法,更是未经探查一口断定那人污蔑朝廷官员,命人将其打入大牢。”
“看到这里,奴婢一时心生不忍,忍不住出口阻拦,却不曾想那官员竟直接下令动手,奴婢无奈之下,也只好被迫反击自保。”
听到最后,站在一旁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疼的龇牙咧嘴的几个武者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意思也很简单——你管这叫自保?谁家自保是把敌人打成这个样子啊!这要是下手再重一点,恐怕现在他们会是已经要被人抬出去的程度了。
只可惜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的身上,而是在惊鲵所说的这个案子上。
到现在,哪怕是有些愚钝的人都能够明白,今天这件事情彻底闹大了,不仅明确表明一位县令有问题,连蔡阳郡中也出现问题了,若是真的彻查到底,恐怕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人头落地。
“那个先前状告彩阳县县令之人如今身在何处?”
这时,翁贵身为知府,自然是充当起了断案人的主要职责。
“就在这里。”说着,惊鲵快步走到一旁,将躲在桌案下瑟瑟抖的王狗带了出来。
“大人,就是他。”
闻言,翁贵目光凌厉的看向眼前的王狗,对其质问道:“你是何人?家住何方?可知随意诬陷朝中官员可是重罪?”
“回大人的话,草民名叫王狗,乃是蔡阳郡、彩阳县之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并非是诬陷啊!”
“所以,你的确是要状告彩阳县县令与商人勾结,侵占土地,草菅人命,并且与蔡阳郡官员官官相护?”
“没错!”
“那你可有证据?”翁贵又继续问道。
到这里,场中所有官员全部都打起精神来,有没有证据这是最重要的,要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光凭他一张嘴,自然也断不了案,也极大的增加了继续追查下去的难度,而若是有证据,那这就又会是一起牵连甚广的惊天大案。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狗点了点头说道:“有!草民有证据!草民有彩阳县数百人写的血书为证!”
“好,把证据呈上来!”
只见王狗并没有任何动作,满脸恐慌的说道:“还请大人恕罪,那血书太过重要,不知为何被县令知晓,更是派人前来追杀草民,意图抢夺血书,为了保证血书的安全,草民把他藏在了草民的孩子身上。”
“那你的孩子呢?”
“就在府城之中。”
“好,来人,去王苟所说的地方把他的孩子带来,切记,不可吓到孩子。”最后,翁贵还特地叮嘱了一句,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刻意说给叶青听的。
那些衙役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当即便快马加鞭的来到王狗所说的地点,等他们进去一看才现,院内除了两个男子和一个孩子之外,竟然还有大约十个羽林军在此守护!
而那些羽林军似乎也知道他们的来意一样,并没有阻止他们带走孩子,只是等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现这些羽林军正紧紧地跟随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