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数理化极度感兴趣,跟着季昀松一本一本学下来,现如今已经是高中生了。
由于季昀松对大青朝贡献巨大,皇上封他做安远侯,并担任太子少师一职,品。
他和老晋安侯平起平坐了。
两家会在逢年过节走动走动,除老夫人吴氏外,其他人都是面子情。
马氏的脑子不好,时而认人,时而不认人,比“生不如死”好一点点。
豆豆见季昀松又要推脱,遂摇头晃脑地说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坨儿撮。”
云禧纠正道“万事成蹉跎。”
豆豆一本正经地说道“爹爹没有蹉跎,但事情太多,所以成坨儿撮。”
说完他做了个打扫卫生时撮簸箕的动作。
夫妻二人先是扶额,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
朵朵正挣扎着要吃酸奶,见他们笑了,先是不知所措,随后也跟着傻笑起来。
她长得不像云禧,更像季昀松多些,秀秀气气,是个精致的小美女,对绘画和音乐颇感兴趣,深得建平长公主和驸马的喜爱,是在长公主府横着走的大人物。
夫妻俩笑够了,豆豆也没事人似的吃完了碗里的酸奶,自己跑到净房漱口,然后上床看书去了他的学习主要是云禧教,季昀松做补充。
云禧喂朵朵吃几口,把剩下的吃完了,嘱咐道“明日还要早朝呢,早点睡。”
季昀松朝她眨眨眼,“你先去洗,等着我。”
云禧在他脸上轻掐一把,“忙一天了,不累吗”
季昀松握拳,秀了一下肌肉,笑道“不累。”
朵朵不知道两口子说什么,但明显感觉到了无趣,扭着小身子指了指床,“哥,哥。”
豆豆道“娘,妹妹睡着了踹我,我不要带妹妹睡,我要跟你和爹爹睡。”
“这样啊”云禧故作思考,“可爹爹还要忙一会儿,娘也要去洗个澡,不如你先带会儿妹妹,等妹妹睡了,娘再带你睡,怎么样”
“那好吧,你们要快点儿。”豆豆不情愿地从季昀松的怀里下来,上了大床。
第二天早上,云禧带着两个娃同时从大床上醒过来。
兵荒马乱的一刻钟过后,丁婶子进入上房,接手了两个孩子。
云禧洗漱、吃早饭,乘车出府,往太医院去了。
而此时,已在深宫的季昀松恰好下朝,同其他几位大人一起离开乾清宫,准备回工部了。
杨道文道“侯爷,上次碰面后,下官和柳大人研究了好几天,觉得那个方案确实可行,下官已经写了条陈,送回衙门了。”
季昀松点点头,“没问题,我会尽快批复,呈给皇上御览。”
说完公事,杨道文又说起私事,“侯爷,公主最近还好吧”
季昀松道“还好,她不太在意那些。”
“唉”杨道文叹了一声,“御史台也是,一天天没屁咯了嗓子,揪住天花不放了。”
昨晚生在腾云阁的事,被御史台在朝会上参了一本,说麒麟军不约束下属,在酒楼里对老百姓逞微风,顺带着又把云禧捎上了。
季昀松冷笑一声,“没关系,等公主找到克服天花的办法,他们就知道怕了。”
孙明仁听到话头摇了摇头,“谈何容易,公主当年年轻气盛啊。”
季昀松对这话不以为然,但孙明仁曾是他的上官,也是长辈,他也就听着了。
一干人边走边聊,出了宫禁,待大家彼此告辞时,两辆马车先后驶了过来。
前面的一辆是常似之的,他现在仍是次辅,但嘉元帝很少采纳他的意见。
季昀松不是辅,也不是次辅,但他隐隐约约地取代了常似之的位置,成了嘉元帝的左膀右臂。
常似之踩着脚踏下了马车,与众官员寒暄几句后,对季昀松说道“侯爷,听说展家的小子为了温禧公主,又跟食客打起来了”
季昀松高高地挑起左眉,“未曾听说,还是常大人消息灵通。”
常似之道“温禧公主好心办坏事,唉”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还是早早想办法,不然这日子过得憋屈”
季昀松冷笑一声,“个人过个人的日子,公主的事不劳常大人操心。”
常似之“哈哈”一笑,“怎能不操心呢,温禧公主至今尚未正式册封,我们这些老臣还等着喝她的喜酒呢,不然年岁再大些”
“侯爷”第二辆马车到了,王铁柱从上面跳了下来,“公主说找到牛痘患者了,公主让侯爷立刻禀告皇上,她现在和七爷带着朵朵豆豆赶往永固县了。”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