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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招毙命(第1页)

玉衡走后,尚恩被留在许氏身边服侍,一向不怎么在人前晃悠。他似乎早就在翁草堂前候着了,一听传唤,就领着叶大夫进来。

许氏疑惑:“叶大夫怎么也来了?”

只见叶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件黑色衣裳来,看样式是孩童里衣,上面绣着瑞兽麒麟踏祥云花纹。许氏一看惊叫起来:“这是俪蓁蓁做的衣裳,我生玉衡的时候,她也给玉衡绣了麒麟花纹,一模一样。”

叶大夫将衣裳展开:“这的确是小公子的贴身里衣,小公子发高烧汗湿了里衫,褪下后扔在了后院准备浆洗,尚恩在浮兰院留了心眼,将它捡回去交给我。由于是深色,没人发现上面残留了药渍,我也是仔细辨认才发现是芙古毒的药渍。试问若是二小姐在甜酥上下了毒,又怎么会滴落到里衫上去呢?只能说有人在那油纸上加了芙古毒,却不小心滴了几滴。”

尚恩补充道:“小的也问过小公子了,他除了进食甜酥外,还喝了一碗俪姨娘所制的羊羹,若老爷不信,抓来浮兰院的人对一对口供,也能找出些许破绽。”

俪姨娘气得直接不跪了,站起身来:“你们都是串通好了来污蔑我,我怎么可能毒害我的儿子,滑天下之大稽!”

“别忘了叶大夫曾经也为你做过证,当时怎么不说是串通,叶大夫如何品性老爷最是明白。”

林仪当然不明白,当初就是看中叶大夫敦厚而正值

的性格,要他撒谎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此一般,铁证如山,林玉衡说的对,他从来没有信过她。她当时应该很失望吧,俪姨娘的一面之词在凿凿证据面前显得异常单薄,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后悔当日自己的冲动。

“恶毒妇人!你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想到同床共枕十八载的枕边人竟然是如此一条蛇蝎,温柔里藏着刀,不是解语花,而是食人花,是不是她对他每个逢迎的笑容都充满了算计?

俪姨娘泪如雨下,哭着爬过来牵住他的衣角:“我没有,老爷,蓁蓁没有,你不信蓁蓁了吗……”

林春易看着痛心疾首,她知道大势已去,也想明白了她们输在了哪里。她最先算错的是林玉衡和林玉瑾的情谊,即使隔着她,她们的关系有如破冰一般。她们联合起来将计就计,把她当猴耍。俪姨娘下了一丁点芙古毒给玉玄,会引发高烧,却不至于伤了身体,借此栽赃给林玉衡,愿意让她拘禁到大婚之后,不至于坏事,又能削弱许氏的注意力。可是林玉衡偏偏故意激怒林仪,使了一招苦肉计,让所有人的心都向着她,她按着证据不放,而林玉瑾答应她替嫁,却没有按照约定去往梨园,一切都败露了,等着林玉衡回来给她们致命一击。

这红嫁衣多好看啊,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却只是个替代品。当她坐上

那顶八抬喜轿上,迎亲队伍排成长龙,唢呐铜鼓声震耳欲聋,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可是林玉瑾却当着街坊邻居、达官贵族和亲朋好友的面前掀开了她的盖头,所有鄙夷的眼神都朝她砸来。

这明明是林玉瑾唾弃不要的亲事啊,却是她梦寐以求的,为什么不能给她,为什么……

林仪闭上眼睛,将俪姨娘轻轻推开:“你不配跪祠堂,和你女儿老死在浮兰院内吧。”

俪姨娘声嘶力竭;“蓁蓁不想见不到老爷……还有春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念之差行将踏错,与春易没有关系啊,他是你的女儿,还有玉玄,他还那么小……”

林仪还是闭眼,若睁眼对上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怕自己会心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必须做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来。

他还是没有舍得对俪姨娘下狠手,玉衡知道他是在做样子给许家舅舅舅母看,他们前脚一走,说不定后脚俪姨娘就被放了出来,无关痛痒,只要林仪对她尚有一丝爱怜,她永远有翻身之际。

打蛇须打七寸。

玉衡拜下身子,向高堂四老叩首:“玉衡今年十年又六,拜父母养育锦衣玉食此生,而庄子五日委实难忘。我仅是一介女流之辈,在荒野之地受尽欺侮,干的是重活累活脏活粗活,吃的是剩饭馊饭甚至食不果腹,夜里只有一床薄如纸的被衾可以御寒,这些玉衡都熬过来了。”

说许氏,就是许家舅舅舅母都觉得万分心疼,旁人都说林家玉衡骄纵无礼,如今看来流言可破,林玉衡不是他们印象中趾高气昂的林玉衡,倒学会了逆来顺受,回府第一件事不是诉苦,而是为了母亲和姐姐扫除障碍,又处处谋划,心思缜密,行为举止恭谨有度。

林玉衡到底有着他们许家的血脉,舅舅原是一言不发,不愿趟浑水的,此时也动容了:“我许家的儿女哪个不是放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和你娘若再受欺负,便回许家来,有我们护着你,不至于被一些上不来台面的人踩在脚底下。”

一通话说得林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说得玉衡心底暖意融融,她终于体会到有一个强势娘家有什么用,就是在你孤独无依任人欺凌的时时候,有一座靠山,有一处安心的避风塘。前世苦命的自己和现在的俪姨娘败就败在这一点上。

“但是仍为父亲准备了一份大礼,也当是贺姐姐的新婚礼。”

于是便有乌泱泱的一群人上来了,翁草堂都快人满为患了,可见今日何其热闹。小厮押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妇人蓬头垢面状若疯癫。

林仪并不认识他们:“他们是?”

“是庄子里的管事,我并不是要押他们过来陈情诉苦,而是要给父亲看一样东西。”

玉衡把小厮带上来的木匣呈与林仪,林仪打开来,看到一沓地契,一沓条约还有

一沓书信,总共三沓,都归整好了。林仪是个有点墨水的文官,一番细致看下来,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越看越气恼,到最后手不住地抖着,把所有纸张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俪姨娘的脸上:“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啊,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老爷吗?”

俪姨娘慌张地把东西展开来看,顿时如遭雷劈,她万万没有想到林玉衡被送去的竟然是这个庄子,不然她万不可能让林玉衡去那儿的。

她多年前就知道府上有许氏陪嫁的几处庄子荒废了许久,无人打理,于是她就起了歪念头,安插她做农事的哥哥去天秀山的庄子做管事,她哥哥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到一年,凭着身份权势就把庄子管成了自己的庄子,而她也从中谋取了暴利,私下里收购了更多自己的田庄和宅子。为了不让许氏和林仪起疑,他们仍把庄子作荒废状,却从佃农身上压榨搜刮。而哥哥的野心越来越大,不仅仅满足于天秀山一处庄子,偷偷向林府其他宅子下手,连她这个做妹妹的都不知道。

而这木匣里装着的都是她与哥哥,哥哥与庄子管事往来的证据。俪姨娘知道这件事一旦敲定,她将真的完了,林仪最好面子,绝不可能容忍一个妾室联合外人私下在他的地盘上动手脚,更遑论干出压榨佃农这样的没有人性的事来,林仪身为地方父母官,出

了这档子事,若有人参上他一本,别说乌纱帽,就是性命都难保。

所以俪姨娘第一念头就是否认,拼死否认:“不是我,都是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老爷你要相信蓁蓁啊!”

但玉衡早就料到她会抵死不认,让四个管事戴罪立功,与林仪一一对峙和盘问,一番对峙下来,林仪心中已有数,比他想象中的情况还要差,脸已冻成了冰块:“俪九何处?”

“九哥是被冤枉的……”

“我问俪九在哪?”林仪拔高声音又问了一遍,其声寒冷至极。见她还死咬着不放不肯招,眼都不眨地下了死命令:“拖出去打,打到说为止。”

林春易哪里还跪得住,死死拉扯住被架出去的俪姨娘,凤冠滑落,其上镶着的璀璨珍珠洒落一地,哭喊着:“不能啊!姨娘!姨娘!”

但林仪是铁了心,哪里听得进,让小厮把她按住了。只听得一声声木棍打在肉上的闷响声,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外面没了声响,小厮进来报:“招了,俪九应该在天秀山碧江村,他在那里置办了田宅。”

林仪冷笑:“好得很啊,拿着我的钱过逍遥日子!薛宣,你带人去抓此贼人,务必小心谨慎,生擒活捉。这件事若捅了出去对外只声称是俪家兄妹所为,与林家并无半点关系。”

“是。”

说什么鹣鲽情深,海誓山盟,在名利和名声下都不堪一击。林仪此举哪有兼顾半点情分,他只想

着怎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怎么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自私到可笑。

林春易挣脱了小厮的控制,冲出去看趴在长凳上的俪姨娘,浑身鲜血淋漓,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已经昏死了过去。林春易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去摸她的脸,为什么……为什么落到这般地步?

是的,都是因为林玉衡,是她精心算计,日夜筹谋!林春易突然站起来,如离弦之箭朝堂内的玉衡冲去,却被小厮拦住了,她精心绣的龙凤呈祥花纹被划坏,她的哭声不再婉转动听,宛如在哀嚎:“林玉衡,你满意了吗?”

玉衡背过身去,她满意吗?就从来没有满意一说。林春易给前主林玉衡喂相克食物的时候,她满意吗?害的玉衡姐妹离心,父亲厌弃,她满意吗?妾室独大,正室被欺压,母亲被气得缠绵病榻,她满意吗?污蔑玉衡毒害玉玄,罚入庄子,任人欺辱,她满意吗?玉瑾名声险些被毁,谩骂声起,她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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