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能料想到,烛龙族这个出了名软弱无能葬花落泪的小公子,有朝一日会成长的这般坚不可摧。
“根据玄天镜的预示,我与天族此番都将经历一场大劫难。项同学是我用一次亡命渡劫,挣来的生机……”
项海葵道:“可你先前还说,你对付阴长黎的武器,并不是我?”
“的确不是你,我不舍得伤害你,所以选择了一个迂回的办法,这个办法与你有关。”
景然待她来到一处露台,站在这处露台,能看到许多形似海豚的生物,在海面欢快跳跃,“只要你对阴长黎没感情,你就不会有事。”
项海葵想不明白:“什么叫与我有关?”
景然不解释:“你只
要听话待在我身边,眼睛只看着我一个,你不会感受到任何伤害,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一群侍女鱼贯而入,在露台上摆放桌椅和碗筷。
尔后一盘盘美酒佳肴端上桌。
仅一张坐地长桌,原本是该并坐左右的,项海葵选择了坐在他对面。
景然拂袖让人退下,提壶看她:“会不会喝酒?”
项海葵摇摇头,闷头吃肉。
景然自斟自饮,不动筷子,看着她吃。
吃光两盘子酱肘子之后,她腻得慌,抓起果盘里的梅子吃起来。
总之吃了很久都不说话,景然想与她拉进些距离,但又不知自己会不会又将这个炮仗给点燃。
他沉吟片刻:“项同学,从前在地球时,你说我救过你,因为没有真实感的原因,其实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你能不能详细和我讲一讲?”
项海葵的手顿了下。
那天的场景,几乎每隔一阵子都会回想一次,早就印刷进了脑袋里。
她写小说似的描绘起来:“那是一个夜晚,十点钟的时候吧,我打工刚下班,路过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我被五个流氓给堵了……”
随着她的描绘,景然渐渐有些印象,抿一口酒:“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刚看完电影,从这条巷子回家,是条近路。”
但有个人堵在巷子口,让他转道。他才不理会,只管往里走。
接着,就将一伙拦路人全打趴下。
随后发现角落里缩着一个女孩儿,
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路过顺手救下,这没毛病,项海葵继续讲。
讲起这些的事情,项海葵忽然觉得对学长的感觉又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帝君”,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或者畏惧。
“然后,学长朝我走来,手里的黑伞朝我伸过来。”
现在基本都是折叠伞,那种直柄伞瞧着有几分古板严肃,但那一刻项海葵真的get到了直柄黑伞的魅力。
犹如一柄黑色的长剑,完全戳中了她的少女心!
“我拽着伞尖,你拉着伞柄,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景然继续回忆,又抿了口酒:“对,因为我有些洁癖,你缩在一片垃圾里,脏兮兮的,我不想碰你,所以才用伞……”
项海葵:?
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上不来。
“没关系,洁癖也可以理解……”项海葵说,“学长之后将伞给了我……”
景然又想起来了;“我本来想让你抓伞尖,可你抓的比较靠前,将伞布抓脏了,我索性将伞送给了你。”
项海葵:……
低头吃肉吧。
突听景然道:“但我很快就后悔了。”
项海葵绝处逢生,从饭碗里抬起头,目光充满了希冀。
景然指了下天:“走出那条巷子没过多久,就下起了暴雨,我被堵在屋檐下大半个小时,心里后悔的不行,不该将伞给你……”
项海葵朝他嘴里塞了个鸡腿:“你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