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坐在廊下。
她道:“不知是何事?”
“孤想问问你,明日可愿随孤一道儿去城外……”
她有些不解,去城外作何?
现下的时节,正事倒春寒的季节,外头正冻的人受不住。
她哪里还想出城去游玩?
且城外现下又有什么好游玩的地方呢?
她不解。
太子这才继续解释道:“明日大军归来,我想邀你同芝表妹一道儿去迎舅舅。”
宋锦悦瞳孔猛缩,舅舅要归来了?
这消息竟是一点都没有传来。
她自是应下。
第二日一早,太子轻装简行,芝表姐坐在马车内,一行人浩浩荡荡停在了国公府门前。
章定芝瞧见她来,掀开车帘,忙召她上来说话。
待她进入马车内,章定芝便紧紧握住了表妹的手,道:“好些日子没见你,怎地这般憔悴了?”
宋锦悦淡笑回道:“想来是昨儿夜里没睡好的缘故罢。”
她自是不想芝表姐担心自己。
这些时日,诸事繁杂,她一心记挂着皇后姨母同章家,睡的不大安稳,吃的也比平日少了许多。
今日面上还是秋韵特意为她施了厚厚的脂粉,这才略微遮了遮面上的憔悴。
“表妹,待会就能见到父兄了。”章定芝面上的笑容灿烂明媚。
这些时日,章府上下,无疑不再担心远在定州的父兄。
如今终于得了消息,自是满心欢喜。
“是啊,我也很是欢喜。”宋锦悦跟着附和道,转念又想起一事,又道:“那此次,舅舅正能赶上芝表姐大婚了罢。”
章定芝面上羞红,嗔了表妹一眼。
自宫中诸事大定,宫里冷清肃穆又透着几分凄凉,帝后一合计,便将太子的婚期往前挪了挪,想让这喜庆的气氛能削弱几分宫中的阴霾。
如今婚期礼部已定,正是定在了二月初十,正是个好日子。
正是寒冬散去的好日子。
只是定州到底不必旁的地界,如今离着二月初六,还有月余,只是不知舅舅同表兄们是否能待到那时。
“表妹,你放心,此次父兄归来,暂时不会回定州的。”
她正狐疑,又听见芝表姐说起。
“定州现下大定,又父亲的副将暂时接管月余。”
“定州大定?”
见她问起,章定芝面上神秘一笑,道:“待会儿你自能明白,对了,你的婚期,可改在了什么时辰?先前不得见你,倒是不知了。”
章定芝岔开了话题,问起她得婚期来。
先前表妹的婚期定在了年下,如今年已过,章家又才能随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