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年,在他的規劃以外,卻是當下可以抓住並利用的人。
「抱歉,我……」他就是這樣,一旦形勢不對,腦子裡分析出來的所有計策,受益那一方,永遠只有他自己。
程所期拉過莫工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我救人心切,沒來得及通知你。」
莫工配合的裝出一副腿軟虛弱樣:「小兄弟,不好意思啊,程程這也是擔心我,你是不知道啊,他要是晚來一步,我和齊老師就讓人焯水剝皮了。」
程程?
那一大句話,聽在巫年耳朵里,只有這刺耳的兩個字。
莫工只覺得背後冷颼颼,搭在程所期肩上那隻手,某人恨不得用眼刀給剁了。
他心裡瞭然,這小子年紀不大,脾氣不小啊。
奈何莫工向來有眼力見,卻有個膈應人的惡味。
他展開手搭住程所期肩頸,整個人沒骨頭一樣掛在他身上:「啊——不行了程程,我腦袋好暈,腿好軟,渾身沒力氣。」
「……」程所期被他突然真的把重量壓下來,險些沒穩住,不得不抓著他搭過來的手,扶住他的肩,藉機瞪了他一眼——戲過了啊。
莫工沒來得及跟他擠眼,門口又進來倆人。
「都怪你走那麼慢,你看,來晚了吧。」
張空青慢悠悠晃進來,身後跟著莫名背了一口大鍋的朗達。
「所期,這位是?」
張空青看向莫工,又瞧了瞧巫年的臉色。
眼見著程所期張嘴欲答,莫工嘴快搶答:「前男友。」
「?」
程所期擰眉看他——你又在發什麼瘋?
上次還說大舅,這回怎麼又變成前男友了?
莫工沒理他,介紹自己道:「我是程程前男友,姓莫,單名一個工字。」
因著這層前男友關係,程所期找到莫工的手機定位,因為太擔心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他們好像也變得合理起來。
而且人家的私事,他們也不好多問。
就是小阿年的初戀,就這麼夭折了?
張空青於心不忍地拍拍巫年的肩。
他沒什麼反應,就是唇線抿得平直。
朗達去查看齊溫書的情況,程所期撒了個謊:「齊老師剛才嚇暈了。」
「這電蚊拍……?」
張空青戳了戳同樣暈過去的鬼臉,撿起他旁邊的電蚊拍。
莫工接過話:「是我的,聽說南寨蚊蟲多,科技改變生活嘛。」